颜徵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已经有了许多朝臣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样下去,哪怕合阳公主自己没有参政议政的本事,她也能影响那些男人。
如果她有能力还好,大秦历史上也有几位很厉害的太后力挽狂澜,但合阳公主现在这种情况……颜徵可不敢去赌。
而且他也不需要这样一个“太后”。
韩熠听了颜徵的话也没多说什么,他要是一味给合阳公主求情,只怕颜徵又要吃醋,好不容易这货知道节制了,他还是别作了吧。
至于合阳公主……该罚,而且他已经提醒了颜徵别太过分,私底下悄悄罚了就行了,这样谁也不会当回事。
只是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想到颜徵还没想好怎么才能达到警告合阳公主的同时还不将事情闹大,合阳公主就直接入宫求见了。
大年初四,合阳公主早早就入了宫。
当时颜徵抱着韩熠正在温存,早上嘛,大脑醒来了,身体也醒了过来,颜徵很自然的抱着韩熠求欢。
结果刚啃了两口就被告知合阳公主来了,颜徵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合阳公主自己都说了要禁足,今天怎么就跑出来了?
女人都是这么说话不算话的吗?非要他下令禁足才行?
颜徵一生气直接让合阳公主在偏殿等了许久。
反正偏殿也有暖炉什么的,不会冻着她。
要不是韩熠心有顾忌,一番云雨之后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还险些把颜徵踹下床,颜徵都不想去见合阳公主。
也正是因为这样,颜徵在去偏殿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合阳公主也是个擅长察言观色之人,一看颜徵这个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整个人脸色发白。
好在颜徵虽然脸黑,但态度还算和缓,开口问道:“姑母一早前来,所为何事?”
合阳公主:?????
日上三竿了,你说早?
不过,她也算是过来人,一瞬间就明白了颜徵说的早是什么意思。
明白之后,她也放松了些许。
稳了稳心神之后,合阳公主老老实实说道:“妾身今日前来是自请归藩的。”
颜徵挑了挑眉:“归藩?”
合阳公主勉强笑了笑说道:“妾身昨晚反省一夜,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荒唐,若非王上当初对妾身网开一面,妾身也没有今日,所以妾身自请归藩。”
合阳公主这是自请处罚来了,所谓的归藩,是之前的说法,现在所有王族都是裂土而不临民,他们只有当地的税收,没有政治权利,所以所谓的归藩一说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
更不要提公主压根也没有什么归藩的说法。
然而合阳公主用了这个词,潜台词就是要自我放逐,祈求颜徵放她一马。
颜徵听懂了她的意思开口说道:“合阳一地,地处偏远,姑母何必?”
合阳公主小心说道:“唯有如此才能让妾身明白一些道理。”
颜徵的态度依旧十分不明朗,只是说道:“姑母既然有此决心,也算是明白了道理,也不必非要离开咸阳。”
合阳公主听后脸都白了,颜徵这意思是要她留在咸阳,好收拾她啊。
然而合阳公主是真的不敢留下了。
自请放逐是她昨晚辗转反侧半晚上才想出来的办法。
放逐去封地,她可能只是远离了王城的繁华,也远离了权利中心,但是不去那搞不好她后半辈子都要完啊。
毕竟她在咸阳一天,颜徵但凡想起她这个人就会想起她曾经跟自己抢过男人。
合阳公主倒是可以低调生活,可她好歹是王室中人,就算再低调,一年到头也有那么几次会出现在颜徵面前。
这不是要命呢吗?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一天跟王上抢男人啊!
合阳公主又怕又悔直接就哭了出来:“王上,您就放妾身一马吧,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
颜徵似笑非笑地看着合阳公主问道:“不是故意?姑母准备万全,怎么能说不是故意呢?”
合阳公主一边小声啜泣一边说道:“妾身是说妾身没想让中书令当驸马。”
颜徵表示不太信:“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合阳公主心一横说道:“妾身就是最近倍觉孤单,想要个孩子。”
颜徵嘴角一抽:“所以你就盯上了阿熠?”
合阳公主小声哭道:“他……他好看嘛。”
颜徵:……
这个理由,真是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