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风拉住凤长歌袖摆,那一声长歌,也让凤长歌心中颤三颤,在熟悉不过的一声,曾在花前、在月下、在细雨蒙蒙的江南、在漫天黄沙的漠北,他这般唤她,无数次。
如今物事人非,她只有厌恶。
凤长歌将袖摆从月镜风的手中抽出,淡淡道:“还请五皇子自重,五皇子欲意已明,但长歌心属辰王殿下,宴时想必五皇子是看到了。”
记忆中,凤长歌后来的确是和月镜宸一同入席。
“可是三哥他……”
“长歌直言,请五皇子莫要见怪,辰王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与王爷已暗通心意,话至此处,五皇子理应明白。”
凤长歌爽快果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月镜风头一回吃了闭门羹,神色难看至极,负气离开。
寿宴上一舞,凤长歌得尽风头,其实她原本不想如此招摇过市,可后转念一想,适当让她们瞧瞧,别再愚蠢的轻举妄动,徒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没脑子的太闲,凤长歌这边忙的紧,凤长宁却时时捣乱,故意向凤长歌下难。凤长歌当然知道是凤长安授意于她,那场寿宴凤长歌脱颖而出,甚至光芒盖过了凤长安,她气急败坏太正常不过。
不过萧燕如今是没有心思对付凤长歌,她一股脑的扑在刘青兰身上,刘青兰马上临盆,肚子里的是个男婴还是女婴都说不定,所以萧燕心急,若是个男婴,凭借着刘家的财势日后对凤长轩的威胁不可估量。
或者……对于萧燕来说,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威胁。
入库事宜凤长歌如今是处理的井井有条,只差厨房那边昨日入库的账目没有交给凤长歌查看。
凤长歌到厨房拿到账目时,偏间在煮药的小丫头引起凤长歌的注意,她认得那姑娘,前些天刚入府,人不多话,只是……
她是萧燕身边的婢女,为何会替刘青兰煎药。
“你煮的这是什么?”凤长歌踱步走到她身侧询问,可是小丫头似是有心事,未听见凤长歌所语。
凤长歌提了提声,又问一遍:“你在这里替谁煎什么药?”
“啊!”小姑娘一身惊叫,显然是被凤长歌吓到,慌慌张张起身,连忙行礼道:“奴婢春树见过大小姐,我在替刘夫人煎安胎药。”
凤长歌原本只想看看是什么药,可是小丫头反应如此之大,她不禁心中敲鼓,上上下下将春树打量个遍,随即目光落在春树紧紧捂在腰间的手上,这丫头似乎是在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