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楼下那出让她才看清周霆礼的本色,他拿她做占有物,谁都不能染指、他自己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感情摆明了就是不对等的。
严杏坐在梳妆台前时忍不住呜呜地小声啜泣起来,她还不敢哭大声怕惹起家中其他人,低垂的眼睫毛沾上泪珠,她胡乱翻找起自己的本子来,手上抓着笔跃跃欲试想写些什么。
高子瞻原以为严杏家中无人,今晚至少偷个香吻,没想到她家中有人,还哭得如此伤心,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时,轻轻问她,“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吗?”
严杏停下了用手背擦泪的动作,毛衣袖口沾上眼泪,像是在若有所思他的问题,“……”
高子瞻有些欣喜,“你怎么想的?”
此时,高子瞻觉得严杏沉默了或许有救,若是她不假思索说忘不了,那他和周霆礼争她真的半分胜算都没有。
严杏酒意上头,只觉自己从未如此清明过,想的是这样的周霆礼她不要也罢,他是全天下最坏的人和最差的笨蛋,她得记在小本子上,日后看一眼便断了再想念他的念头。
没想到第一关便把她难住了,向身旁的高子瞻求救,泪眼朦胧犯难时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想写周霆礼是大坏蛋大笨蛋,呜……大笨蛋怎么写嘛!”
高子瞻着实被伤到了,她到这时候还想着姓周的,正当这时,严师奶似游魂没有声音飘到她的房门前,一叉腰河东狮吼,“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二人在干嘛?”
说话时严师奶打了个哈欠,阿礼打电话给她,说严杏喝醉了,是同学送她回家,他刚才在楼下瞧见想问问严杏到家没有。
若是严杏知道这事,一定能识破周霆礼的意图,不就是怕她和高子瞻趁着酒劲关上门做些什么,急忙抬严师奶出来盯着嘛,这个心机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