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瞧了一会儿,“有些燥热,又受了些风寒,近来夜里总是咳嗽,一咳就止不住罢?”
“月姑娘说得真准,年节前就这样,过年都在喝药,把人都愁坏了。”
“她这病吃两剂药就好,让医官署的儿科圣手给瞧瞧。”
姜太太笑道:“月姑娘给开个方子,这孩子前年冬天就这样,总断了不根,一到冬天就犯。”
“小孩子一年生过两三次病是正常,这一病,体内的病气就排出来了,反是一年到老不生病的不太好。”
还有这说法,听着倒也新鲜。
月颖道:“我只会扎针,说到下方子,真不如医官署的医官。”
姜太太有些不信,“哪能呢,姑娘就会谦虚。”
“还真不是谦虚,我说的是实话。”
姜太太半信半疑,想着重点是孙儿,三个女孩只是顺带的,她可听吴嫂说,月姑娘讨厌重男轻女,还在家里骂过这种大人,说女孩怎了,男人还是女人生的。
因着这儿,姜太太怕讨了月姑娘的嫌,特意打包一样把三个孙女也带来。
“这是三红,和二红一样,也是入冬就咳嗽,还不肯吃药,一吃药就哭,非得灌下去不可。”
月颖用女晶人在意识里扫描了一遍,“她是胎里带来的体弱之症,必须得去医官署好生瞧,再拖延下去成了哮喘就麻烦。她若委实不想吃药,就买了雪梨炖冰糖,雪梨削皮切块与冰糖一起炖,熬的时候长些,要把雪梨炖得软软的,每天给她吃两盅。”
“还有,吃雪梨炖冰糖可不能吃羊肉,这两种犯冲,吃了要肚子疼。”
姜太太牢牢地记住这方子,“二红吃这个也管用?”
“能管用,只是这方子征对不爱吃药的人。”
“哪有孩子爱吃药的,一个个吃说吃药就哭闹,我今儿回去就用雪梨炖冰糖。”
姜太太又指了一下儿媳怀里的男孩,“这是红宝,姑娘给瞧瞧罢,生下来跟个猫儿似的,家里还特意请了健壮的奶娘,为了养好,还上奶娘跟儿媳一起大鱼大肉地吃着,奶娘来我们家一个月长了十来斤的肉。”
月颖看了看孩子,先是诊脉,再是看人,面容竟是微微一变,“这孩子是不是睡着睡着常就突然哭起来?”
姜太太道:“这是怎了?”
“受了惊吓,小孩子受惊吓可不容小窥,有的因为受惊过度,轻则长不高,重则难顺遂成人。”
姜奶奶道:“不会呀,家里虽请了奶娘,我可是一直在旁边的,怎就受了惊吓。”
姜太太沉着脸,“每次奶娘喂奶时就抱她回屋里,你别忘了,奶娘可是他亲娘请来的,他亲娘一心想把他娘家侄女嫁给二郎,你坐月子的时候,家里下人都瞧见他与他嫡亲表妹眉来眼去,就你不信!”
“他真当那表妹是好的,不就生得妖娆些。当初那表妹看上的是姜三郎,我那婆家大嫂,一心盼姜三郎成才做官,想让他娶正经大户人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