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g":"ess","code":"a00000","data":{"wordcount":3413,"volumeid":378837140,"id":9000000005607541,"title":"1206:【苏黎】和离","content":" “他怎么伤成这样子了……”
瞧着浑身包扎的男人,她不敢置信地呢喃了句。
这可是陆宴北啊!
无所不能身手了得的陆宴北!
若非被人拿捏不能还手,怎么可能伤成这样!
“都是你,害他被人伤成这个样子!你就是个扫把星!”
贺大小姐一惯骄纵任性,抹了把眼泪,便恨恨地指责苏黎。
苏黎面色清浅,眉宇间同样带着自责,没有理会。
陈虹岚转身,拉了拉贺雅琳的衣袖,皱眉低声道:“琳琳,别这样……”
贺雅琳转个身一扭,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不高兴了。
陈虹岚看向苏黎,见她隆起的腹部,脸色微微缓和了些。
一想着她腹中怀的是陆家的骨血,陈虹岚对她也怨不起来了。
儿子的病还要靠她才能治好,现如今,她只怕得好生伺候着人家才行。
“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检查过,医生怎么说?”
沉默了会儿,陈虹岚发自肺腑地关心道。
苏黎微微一笑,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不少。
“我没事,这个孩子挺皮实的,倒没那么娇贵,我会注意身子的。”
“那就好,都五个多月了,再过四个月,孩子就得出生了。”
“嗯……”
许是她们的说话声惊扰了病床上的男人。
昏迷了一夜的陆宴北,竟幽幽转醒,睁开眼睛。
苏黎眉眼一喜,连忙坐下握住他的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你忍忍……”
陆宴北脸色憔悴,眉心紧蹙。
只是短短一夜,本就英挺眉骨显得越发凸出,衬得眼眸更加深邃。
意识清醒过来,便觉得钻心的疼从身上散开,让他连说话都有些艰难。
“你……没事吧?”
沉铸的视线缓缓转动,他没注意到病床边站着的母亲,满眼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苏黎隐隐激动,只是当着长辈的面,不敢流露。
闻言,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低声温柔地道;“我没事,我很好……倒是你,伤得很重,医生说要好好休养。”
“我没事,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纵然虚弱的连说话都这般吃力,可他依然坚强地不肯承认自己的虚弱,急着安抚苏黎。
陈虹岚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多余。
可身为母亲,她还是放心不下,不舍得走开。
“宴北……”
轻声唤了句,她走上前去,才吸引了儿子的注意。
陆宴北微微转过头,看到病床另一边站着的母亲,脸色有轻微的波动。
“妈……”
“宴北,”陈虹岚心里疼的瑟缩,可又不知如何表达出来,最后便只是叮嘱了句,“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好养伤就行,想吃什么,妈回去做了给你送来。”
“嗯……”这个时候,陆宴北哪有心思想着吃什么。
“建南死了,二姨太也死了——他心里肯定难受,这些日子,你多陪陪他……”
对于父亲,陆宴北心里没有多少感情,可终究无法做到狠心绝情。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快做父亲了,他看在即将出世的孩子份上,给孩子积德,才这般叮嘱了句。
陈虹岚自然听懂他口中的“他”是谁,一时心头越发酸涩痛楚。
“我知道,你放心吧。”
没有告知实情,怕越发让儿子伤心失望,她点点头,微微笑了下,“你还虚弱,多休息吧,我先回去,让厨房炖点汤,下午送来。”
陆宴北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眸。
贺雅琳站起身来,看着病床上又陷入昏睡的男人,生气地嘟着嘴巴!
当她一个大活人不存在吗?
居然连一个字的交代都没有!
太可恶了!
“琳琳,走吧。”
陈虹岚看向她,低声唤了句。
贺雅琳生气地一跺脚,转身气横横地走了。
出了病房,陈虹岚看向她不悦的侧脸,安慰道:“宴北身体还虚弱,等他好些了,你再来看他。”
“哼!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还来自讨没趣做什么!等他好了,我去把这婚离掉算了!”
陈虹岚吃了一惊,眸光惊讶地看向她:“琳琳,此话当真?你要跟宴北……离婚?”
事到如今,贺雅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冷艳着一张漂亮的小脸,酸溜溜地道:“你儿子从始至终都没爱过我,以前是想着利用我父亲的势力,后来我父亲出了事,他是受我父亲委托,护佑我们贺家,才肯娶我的。”
陈虹岚虽然也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但没想到贺雅琳也全都清楚,顿时脸色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