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章 善良的灵魂(1 / 2)

我的担心来自于孔昆,我担心她今后别利用了金景秀和金敬泽基于对我和秋桐的友善而对她建立起来的信任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我等于是坑了金敬泽和金景秀。

我没有想到金敬泽和金景秀会对孔昆安排地如此妥当,直接委以重任。

心里有些感动,这感动更多是来自于他们对我的信任,同时还有些隐隐的不安,这不安来自于对孔昆今后的把握不定,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就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能做一个真正有良心有道德的人。

秋桐这会儿眉头紧锁,侧眼看着我,我装作没有看到。

桌子底下秋桐的脚碰到了我的脚,接着她狠狠踩了我的脚面一下。

我轻微一咧嘴,没有出声。

这会儿,金景秀不断提到善这个字眼:我和秋桐心地善良,孔昆看起来面善,似乎,在她的用人字典里,是很注重善这方面的。

我于是提出这个问题:“金姑姑,你在用人的时候,在善良和能力之间,更注重哪一方面?”

金景秀说:“善良,心善是第一位的,能力是第二位的!”

我看着金景秀,秋桐也看着她。

“怎么?不好理解吗?”金景秀说。

我笑了下,秋桐也笑了下,都没有说话。

金景秀说:“其实这很容易理解的,你们中国不管是官场还是职场用人离开不都是强调德才兼备吗,德是放在才前面的,其实在我的理解累,我认为的这个善良就是德,一个人的品德,也就是说,一个品德优秀的人,首当其冲是一个善良的人!”

“没有一个善良的灵魂,就没有美德可言。”秋桐说了一句。

“对:“金景秀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秋桐:“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的确是这样,我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

“何谓善良的灵魂呢?”我提出这个问题。

秋桐轻轻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金景秀沉思了片刻,说:“这个问题提得好。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有一天,俄罗斯著名的油画家列维坦独自一人到森林里去写生。当他沿着森林走到一座山崖的边上,正是清晨时分。他忽然看到山崖的那一边被初升的太阳照耀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美丽景色的时候,他站在山崖上感动得泪如雨下。

“同样,德国的著名诗人歌德,有一次听到了贝多芬的交响乐,被音乐所感动,以至泪如雨下。另一位俄罗斯的学家托尔斯泰,听到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弦乐四重奏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的时候,一样被音乐感动而热泪盈眶。”

我和秋桐静静地看着金景秀。

“无论是列维坦为美丽的景色而感动,还是歌德和托尔斯泰为动人的音乐而感动,他们都能够真诚地流下自己的眼泪。如今,我们还能够像他们一样会感动,会流泪吗?”金景秀说。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说。

“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现在面对世界的一切值得感动的事情,已经变得麻木,变得容易和感动擦肩而过,或根本掉头而去,或司空见惯得熟视无睹而铁石心肠。我们不是不会流泪,而是那眼泪更多是为一己的失去或伤心而流,不是为他人而流。”金景秀说。

“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我说。

“回答这样的问题,首先要问列维坦歌德和托尔斯泰,为什么会被仅仅是一种客观的景色一种偶然的音乐而感动?”金景秀看着秋桐:“秋桐,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秋桐轻声说:“那是因为他们的心中存有善良而敏感的一隅。”

金景秀欣慰地笑了,点点头:“是的,感动的本质和核心是善,失去或缺少了内心深处哪怕尚存的一点点善,感动就无从谈起,感动就会如同风中的蒲公英离我们远去。所以,我说:善是感动深埋在内心的根系,只有内心里有善,才能够长出感动的枝干,因感动而流下的眼泪,只是那枝头上迸发开放出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