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太多，但都是分批次，基本上在祠堂里追悼三分钟就离开了，有得则留下安慰季宏，亦或者三两好友攀谈着。

祠堂里，季临殊看着季临风的牌位，英气的眉皱成一个痛苦的弧度，很快隐去，“九九，给我哥上柱香吧。”

晏卿氿明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装傻，听不懂男人话中之意，颔首道，“好。”

就这样，季临殊看着她给季临风上香，并且屈膝跪在了软垫上，“大哥，我是九九，虽然从小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临殊哥哥对我来说，就像亲哥哥一样，我很在意他，当然，也不会让你白白枉死，他一定会替你报仇。”

“只是，有很多东西命中注定，希望大哥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因为临殊哥哥很难过，你肯定不想看见他这么伤心。”

她还想说什么，被季临殊打断，“九九，别说了，可以了，他听不到的，他已经死了。”

晏卿氿皱眉，想开口，他却没有给她继续说的机会，而是把她带到了空无一人的偏厅。

晏卿氿捏紧葱白的手指，有些踌躇，“临殊哥哥，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啊。”

季临殊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得放弃了身份地位，卑微得只能利用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才能多有交集的女人，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不，我想看见你，我很爱你，我们会结婚，生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

晏卿氿呼吸有些粗重，她抿唇，突然握住季临殊的手臂，“临殊哥哥，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男人疑惑，“还有吗？九九想听什么？”

她皱着娥眉，白璧无瑕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虚与委蛇的地步，是吗？”

季临殊轻轻拿开她的手，依旧面不改色，“九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太伤心，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刚刚就说过，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