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袖子里揣着东西,这一路走的格外忐忑,等到了山寨门口,看见跟李寄相谈正欢的捕头,验证了自己猜测不错,又稍稍松了口气。
没想到来的还不是官兵,几个散漫的捕快,即便是做做样子,让他们来,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她把银票跟锦盒交给李寄,李寄又给捕头,捕头冲花弥生抬抬下巴,“大当家,这位是......”
李寄佯装十分器重的在她肩上拍两下,“山上新请的账房。”
花弥生感受到肩上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呵呵笑着应付,“是是是......”
捕头收下李寄的“好处”跟“贺礼”就心满意足打算鸣金收兵了。
花弥生深吸口气,侧身抱住李寄受伤的那只手,在他胸前胡摸一通,“大当家,我昨晚上喝醉了,不小心吐了您一身,您没事吧?不会还生我气吧?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寄想把胳膊抽出来,可一使劲儿,花弥生居然跟着胳膊一起被提起来,他脸色骤变,狂风暴雨转瞬即来,“滚开!”
花弥生心里很害怕,怕这一下把自己作死了,但为达目的,火候显然还差些,放手是不可能的,只能等李寄把自己推出去。
“大当家,你别生气了,行不行?好不好?”
李寄忍无可忍,另一只手揪着领子把她提起来,毫不留情扔了出去。
花弥生纸片一样飞出去,稳稳当当砸在刚准备离开的捕头身上。
她把银子带纸条往那捕头怀里一塞,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立马又正常了,“大当家,我......我还有帐没算完,您要是生气,我就不杵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被“砸”倒的捕头狼狈的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转头疑惑的看向李寄。
可惜李寄心情不好,并未给他一张好脸,仿佛方才的和颜悦色都是错觉,甩他个怒气冲冲的背影,就连门口的两个岗哨也随主人一道变脸,又是凶神恶煞不可靠近的模样。
捕头有气没处撒,愤愤的踹了前边儿的人一脚,揉揉胸口,刚刚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揉来揉去不对劲,一摸,摸到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捕头,您没事儿吧?”
他没张扬,拍拍土说没事儿。
有人为刚刚的事感到奇怪,“你说他们哪儿找来的女账房?什么样的都女人会上山做账房?”
“说的是啊,而且你们看那个女人最后那做派,啧啧......看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你们就没觉得刚刚那女人眼熟吗?”
其他人一听,开始笑他,“眼熟?你看漂亮姑娘都眼熟哈哈哈......”
“我没开玩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