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令那儿回来之后,嘉山问他,“为什么非要救徐小姐?”
周祝道,“因为不想麻烦。”
嘉山不能理解,“救她不是更麻烦。”
周祝停在台阶上,“事情闹大才更麻烦。”抬头看看天,又嘀咕,“天阴了。”
嘉山推他下了台阶,往他腿上盖了一层毯子,“我去请大夫。”
周祝说不用,“近来感觉已经好多了,还能忍。”
“公子......”
“啰嗦。”周祝打断他,“你去准备,给李寄送张请贴过去,就说后天我要在天香阁请他吃饭。”
嘉山默默记下,又问他,“我先叫人去天香阁守着?”
周祝扶额,对他实在有些无奈,“不是还有你吗?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清晨,正当日月交替的时辰,鸡鸣声起,寨子里陆续有人哈欠连天的起来,换岗的人还未爬上岗哨,就有人独人独马背着长剑来敲山门。
那人五官生的端正且十分精神,勒停马,一仰头,连眉毛都修理的根根分明,只不过面容严肃一丝不苟,看着就不像善茬儿,站岗的两人持剑指向他,板着脸喝问,“什么人?”
“送信!”
两个岗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嘉山不屑跟他们废话,信往山门前一扔,一扯缰绳调转马头,“我家公子给你们大当家的请帖,请他明日去天香阁赴宴。”
他说完扬鞭策马,马蹄带起滚滚尘灰,人片刻就不见。
一个岗哨下去捡信,他也不识字儿,看见信封上两个黑色大字,以为是什么人挑衅下的战术,还赴宴,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莫名其妙必有蹊跷,他拿着信嘚嘚跑去见李寄,顺带将送信人添油加醋说成豹头环眼的虎背熊腰之徒。
李寄咬一口包子,呼噜两口粥,甩手把信扔给游四海,“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