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小五怔怔的看着他,“可是,游大夫特意叮嘱过,不能让您喝酒,对伤口不好。”
“老子才是大当家,让你拿酒就去拿酒,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水喝着没劲,不如酒好,既能暖身子,还能止疼,受伤了就应该喝酒才对。
其他事上,他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的话,但这件事上得听游四海的,不然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五诺诺的,不敢听他的,一拍脑门儿,找了个借口,“对了,二当家说您醒了就去叫她,小的这就去告诉二当家。”
这兔崽子,李寄低声咒骂一句,叫住她,“花弥生呢?她没回来?”
小五说回来了,“您要是想见她,我这就去叫。”
李寄靠在床头,不说话了,小五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怔在当场,不知道是该叫还是不该叫,“大当家,那我......”
“滚滚滚!”李寄不耐烦把人赶出去,伸手摸摸滚烫的耳垂,懊恼的捶了下床板。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了花弥生。
月亮地,一尺距,她背对着他,瘦削的后背,还有......他摸摸小腹,还有带着点温度的束胸,脸上火辣辣的一巴掌,她瘪瘪嘴掉下来的几颗金豆子......李寄摸摸脖子,那里温度烫人,耳朵烧的他难受,室内燥热,一杯凉水灌进肚,却像往火上浇了一桶桐油,越烧越旺,烧的他坐不住。
吕不容收到信儿赶来的时候,李寄正站在窗口吹风,手里捧着水壶,见她来,就着壶嘴仰头倒倒,里面已经没水了,他扶着腰坐下,水壶扔给小五,“去打壶凉水。”
小五捧着水壶为难,“可是游大夫说......”
“没事儿,凉水喝不死他,去吧。”吕不容把小五打发出去,对李寄抬抬下巴,“夜里风凉,你还是穿上些吧。”
李寄搓着膝头说不冷,“货都准备好了吗?”
“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不够。”他又搓搓手臂,“在准备几车一模一样的,把东西换成沙子。”
刚刚吹过冷风,火败下去了,还真有点凉,他捡起搭在一旁凳子上的衣服穿好,又道,“老三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库房失火之后就一直养着,现在伤好的也七七八八了,已经没大碍了。”吕不容知道他的顾虑,上次的事情开始,李寄就开始怀疑何九了,库房着火那件事一直没查出什么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内鬼所为,而何九出现的恰逢其时,很难不叫人怀疑。
“没大碍了,那看来也快了。”
“什么快了?”
李寄虽然是一介莽夫,但很有头脑,从何九串通上一任账房中饱私囊开始,李寄就已经想除掉他了,不过何九是上一任当家的人,早年间也对山寨做出过不少贡献,山寨能有今天,他也是出了力的,李寄知道,上一任当家把头把交椅给他坐,何九一直不服气,两人明里暗里的也斗过不少次,一些得去关紧要的小事上,李寄能容他,可一旦涉及山寨,不管他之前有多少功劳,他都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