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饭后阿全阿大借口看店遁到了前面,后院三人,骆清铭还是个没眼色的,没吃够似的,钻进厨房,进进出出的找东西吃。
李寄不耐烦了,“饿死鬼投胎?滚!”
骆清铭不恼,笑着道,“大当家家大业大的,总不能不让手下伙计吃饱饭吧?不吃饱了怎么干活儿啊?”
“你再不滚,老子让你晚上的饭都吃不着。”
他死了,那荷包怎么办?花弥生忙挥手赶人,“没你事了,忙去吧,去去去......”
但她帮着赶人的举动在李寄眼里也成了护犊子,有时候认定一个人跟另一个人有鬼,不管她做什么都是有鬼,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给她扣了帽子,自然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骆清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甩了甩那只装着花弥生荷包的袖子,他每动手甩一下,花弥生的心就跟着往上提一下,直到他离开,她那颗心还在胸口摇摇晃晃安定不下来。
李寄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甩上厨房的门,抓着花弥生的手腕狠狠使劲儿,“你别忘了老子让你下山是干什么来的,老子不管你跟他是不是两情相悦,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俩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你......等着瞧。”
他这火发的实在莫名其妙,她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她也想吼回去,我跟骆清铭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但手腕上的疼让她清醒,最后还是得陪着笑脸解释,“大当家真的误会了。”
为了平息李寄的怒火,她又道,“大当家放心,据我所知,周祝已经断了跟布坊掌柜的合作了,而且开张两日,对面的周家铺子两日来的客人都不如咱们半天的多,再这么下去,他们很快就撑不住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慢慢搞垮周祝的感觉很爽,但李寄开心不起来,他心里不知为什么堵得慌,像雨天巨大石揽路,过不去时那种烦躁慌张无力的感觉。
李大当家活了二十几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堵的难受过,那种难受甚至说不出来,憋闷烦扰,看见花弥生在他面前喋喋不休,那张嘴开开阖阖,说的什么他渐渐听不清了。
花弥生说的口渴,说完了,见李寄呆呆的盯着她,心里又一咯噔,她胸口狂跳,稳了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当家?你怎么了?”
手也小,甚至只有他一半大,他记得这只手的感觉,但又好像记不大清了,甚至也没多想就一把握住,没骨头一样,柔软,太过柔软,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折断。
花弥生吓了一跳,使劲儿往回抽手,没抽动,反而被他带进怀里,就跟被人锁起来一样,挣扎是徒劳无功的,两人实力悬殊,她根本不是对手,抱着她的人一根手指就能轻易将她制服。
“大当家......”
“能不能闭嘴!”
“......我......我喘不过气......”
李寄松开些,花弥生大口喘气,仍旧推不动他。
花弥生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搞不清他发什么疯,李寄高她许多,她被按着后脑勺,刚好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胸口鼓鼓跳动的心跳声。
沉如闷鼓,又响若雷鸣。
李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脑子想放开,但手脚却不自然收紧。
鼻尖芳香阵阵,在山上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也没见她打扮过,见天儿肃着一张脸,衣服也就是吕不容给她的那几套,从头到尾都清汤寡水的。
下了山却不一样了,衣裳有了颜色,连带着脸上都艳丽起来,似乎是涂了脂粉,但捧起来仔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画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