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意人的名头只是个虚设,总这么缠着宋知府却没作为时间长了恐怕他会生疑,所以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又毁了。
现在全部希望只能寄托在花弥生身上,花弥生也只能期望三夫人知道的更多些。
四人坐在一起吃饭,花弥生心事重重,一面担心怎么应付三夫人,一面又想,周祝这么多天联系不到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她爹动手,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阿大埋头扒饭,一碗饭见底,盛饭的时候看见李寄手上有伤,问了句,“大当家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没事。”李寄敲敲碗沿,“吃你的饭!”
花弥生回过神来,收拾好心情,顺着看过去,看他手背蹭破了一块儿皮,好像还挺严重,“怎么搞得?”
“蹭的。”
她放下筷子,“这得包一下,怎么蹭的这么厉害?”
骆清铭目光往两人交叠的手上看了眼,默默吃饭,一言不发。
花弥生下去管掌柜的要了棉布跟创伤药,拉着李寄去洗了个手,李寄也没动,就乖乖的任由她拉着,花弥生往他手背上淋着水,“今天那个人.......你没杀了他吧?”
“怎么?你还想为他求情?”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今天打得挺狠的,没必要杀人,再说了,咱们来时正经事,杀了人不是徒增祸端吗?”
李寄哼了声,“我几时说过我把人给杀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嘟囔着抱怨,“人家对你不轨,你心倒是挺大。”
她瞥他一眼,用酒帮他擦拭伤口,创伤药在伤口上薄薄涂一层,用棉布包扎起来。
阿大早就练成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功夫,骆清铭看上一眼也很快挪开目光。
第日一早,花弥生去倚梅园,昨天那男的拦住她,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眼,“你是新来的?”
这口气听着不善,像是来找事儿的,花弥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谨慎道,“怎么了?”
“我听说三夫人昨天找你了?”这是三夫人的小情儿,知道了大约是来找茬儿的。
她抿个笑脸儿出来道,“三夫人找我问话来着,问我是不是想学戏,我说是,就没别的了。”
男人比她高点儿,清隽瘦弱,貌美像个女人,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但是看见他之后反而放心不少。
男人显然很了解三夫人的为人,并不信她,“问话?我看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吧?这才多久,这么快就又喜新厌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