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阙在李寄房中待了一夜,李寄没再回去,就随便找了个间书房凑合了一晚。
第日醒来,盐官令已在门外等候,他收拾妥当打开门,见盐官令站在卧房门口,招招手让人过来,“这儿呢。”
盐官令一愣,又转头找过去,“殿下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卧房歇息吗?”
李寄伸个懒腰,答非所问,“什么时候去盐场?”
“前面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早饭,殿下用完早饭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嗯。”他看了眼花弥生房间的门,让人去把她叫起来。
叫人的人刚走到门口,她就打开门出来,看了一眼李寄,笑容满面的迎过去,“殿下起来了?什么时候去盐场?”
昨晚上把他赶出门,掐着腰很不能跟他拼命似的,今儿一早她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居然还能死赖着脸过来打招呼。
李寄没搭理他,出门遇见李勤,用罢早饭,一行人又赶去盐场,花弥生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等到了盐场,她就能派上用场了。
李寄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别人说的他又信不过,所以账本名册一类的只能依靠她,他们俩其实是谁也离不开谁,李寄就算是真的生气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毕竟他势单力薄,手上能用的人少之又少,这点儿数他心里还是有的。
李勤乖巧的跟在李寄身后,盐场令把名册拿给李寄看,李寄觑了眼,直接甩给花弥生。
盐场令介绍道,“泉州算得上是我大殷最大的产盐地了,上面是都是些各地方盐商的名字,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拿着盐引来买盐,然后再分别运往各地销售,所有名册上面均有纪录。”
李勤好奇凑过去,花弥生怕他看不方便,把手举高了些问,“只记名册不记时间?”
“时间日期都没有,那如何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来过?”
那盐场令一脸错愕,嘴里说着不应该啊,结果名册一看,果然没有,一拍脑袋道,“哎呦,二位殿下,您瞧我这记性,我拿错了册子,您等着,我这就回去换。”
“等会儿。”李寄把人叫住,“你们这儿册子还分两本?时间日期是一本,人名是一本?”
盐场令解释说,“回殿下,一共两本,分别交给两个人保管,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小篡改,这样安全些,改的了时间,改不了名册,改的了名册就改不了时间,也方便日后查验,您等着,我这就去把另一本给您拿来。”
李寄嗬道,“安全个屁,若真是有心想要动什么手脚,一个能收买,我就不能收买另一个?两个一起收买,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李勤点头应和,“皇兄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