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阙为了表现,接着道,“花弥生是周祝的人,端康王当初让我来殿下身边的时候就说过,说花弥生也是他们的人,那天晚上我也收到了密信,信中内容就是要杀了盐场令。”
李寄往后一靠,腿搭在桌子上,对她的说法表现得饶有兴致,“然后呢?接着说。”
“柳家现在是端康王麾下的人,据我所知,端康王一直在私下招兵买马,而招兵买马的钱就出自柳家,若是柳家出事端康王就相当于丢了一座金山,试问,端康王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盐场令必须死。”
说到后来估计她自己都开始信了,“我收到密信后,本来打算交给殿下,可还没交到殿下手里,没想到盐场令就死了。”
李寄点点头,作出十分重视此事的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去把花弥生给我叫过来。”
玉阙微愕,“殿下现在就要见她?”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只是进来探探她口风。”
玉阙松口气,关上门出去,暗暗感叹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
花弥生还不知道玉阙的打算,她跟小宫女们围坐在一起,看她们绣绣花,聚在一起说说话,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她老爹从小只教她读过书,女红一类的,她没怎么学过,老爹说只有读书才有出息,她自嘲自己现在的境遇,读了那么多书,到头来居然成了个宫女。
老爹读了一辈子书,穷困潦倒了一辈子,皇帝是不是好皇帝她了解的少,不好轻易评判,但如果让李寄做皇帝,她设想了下,这天下只怕是会乱套了吧。
“花姐姐,你跟咱们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引到她身上,这些宫女们都差不多十五六年纪,叫她一声姐姐,倒也显得亲切。
她应了那声姐姐,对她们这问题却十分无语。
“跟你们一样啊,我是宫女,他是殿下,硬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主仆吧。”
有人窃笑,摇摇头说她骗人,“上次伍德总管罚你打扫整个惠安殿,殿下把他臭骂了一顿,还踹了他一脚,殿下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只是主仆呢?”
花弥生似笑非笑,“你们想太多了,咱们殿下就是......那话怎么说来着?就是护犊子,哪天外人把你们欺负了,殿下也能要他们脑袋。”
小丫头们好奇,又问,“都说殿下回宫之前是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都说你是被殿下抢上山的,那你不就是压寨夫人了?你跟殿下......”
越说越离谱,花弥生佯怒,挥手赶她们,“去去去,乱说什么?我在山上就是个账房,专门算账的,算账的知道吗?”
宫女们懵懵懂懂点点头。
玉阙现在背后听了半天,等静下来才开口叫她,“花弥生,殿下让你进去呢。”
方才叽叽喳喳的宫女们便又一脸“原来如此”的看着她。
“殿下找我?什么事?”花弥生拍拍裙子站起来,总觉得玉阙脸上的表情不大对。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玉阙不愿意多说,目光转而看向几个小宫女,“没事儿就多干活少说话,那天让殿下听见了,仔细把你们嘴巴缝上。”
小宫女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等她走了,表情又变得不屑,“她以为她是谁啊?说好听点儿是侍妾,可殿下又没封她位分,说白了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整天像个翘着尾巴的孔雀一样,装什么啊她。”
有人捂住她嘴巴,“你少说两句,万一人家哪天就飞上枝头了呢?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