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回去之后跟李寄说了这件事,李寄一拧眉,摇摇头,“周祝的话不能信。”
“我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说的有些道理,信不信的先按下不表,当务之急是先让人去查查灾民的事,但是又不能惊动端康王。”
“那么多灾民,怎么查?一个个查?他们脸上又没写着我是反贼几个字,况且要查怎么可能不惊动端康王?”
花弥生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好好儿想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李寄假模假式的想了会儿道,“我想不明白,你来想。”
他压根儿就没有认真想过(你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到时候他们要真打进来了,打你个措手不及,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可能就成了史上第一个一个月不到就被反贼杀了的皇帝。”
他似乎有了点儿紧张的感觉,但还是漫不经心的,“到时候把人扣下当人质,我看他们那些兵谁敢轻举妄动?”
“关键是他们不是以士兵的身份入京,周祝说了,未免被人察觉,他们会假扮成灾民入京,朝廷不能把灾民拒之门外,尤其你新皇登基,更不能置百姓于不顾。”
李寄在殿内踱步,“那就让单武去查,既然是士兵,那肯定跟寻常百姓不一样,应该很好辨认。”
他认真起来其实还是很有办法的,花弥生让他把单武叫来,这两天开始就守在城门口,最好跟张珩的人也说一声,但又不能惊动端康王,所以就以天牢有囚犯逃出为借口,把守城门。
单武也说,士兵跟灾民其实很好区别,首先,灾民从南江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肯定个个风尘仆仆,形销骨立,饥寒交迫下,人肯定没什么精神。
但士兵不一样,他们一般都身形健壮,不会有很瘦的人,而且因为常年习武打仗,手心会有一层厚厚的茧。
只要按照这个办法把人区分开,再另外想办法借安置之名把那些假灾民真士兵控制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李寄让他马上去办,交代下去,怎么安置那些士兵就又成了问题。
花弥生道,“他们都是跟随了侯爷多少年的士兵,忠心耿耿,想让他们易主而侍恐怕没那么容易,那就先假装不知道,一个个记录在案,然后发配去做劳工,等到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了几位侯爷确实有谋反之心以后,不听话的就以谋反罪论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那些听话的就收入麾下,刚好收作己用。”
李寄琢磨了下,觉得可行,“办法是好的,但我要这么多兵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啊,端康王可不会一次就放弃,你手下有兵能用,也放心些。”
他涎皮涎脸的笑,“还是媳妇儿疼我。”
花弥生没好气的翻他一眼,“你就不怕我也是被人派来害你的?这么听我的,万一哪天我起了歹心,你得死的多惨。”
他圈臂把她一抱,“死你手上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