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武出去了一趟,回来说看见三位侯爷去了端康王府。
李寄指尖扣击着桌面,喝口茶,翘着二郎腿,“看来真是要造反了,进京了不先面见我这个皇帝,反而去找端康王,我这皇帝放当的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
花弥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会儿大约在商议晚的事,先不要打草惊蛇,就装不知道,你越装的软弱,他们就越放心。”
他又问单武,“张生那边怎么样了?兵刃都找到了吗?”
单武说找到了一些,“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有太大动作,恐怕还要等些时候。”
花弥生道,“到时候务必端康王也落在困在宫里。”
这样做保险些,到时候他们手里有张底牌也不至于会慌。
张珩跟张生配合,在张生发现了武器的几街道布防,这样,即便那些人闯进来了,手无寸铁也只有被抓的份儿。
进宫之前,端康王让周祝去确认兵刃有没有妥善放好,周祝到地方一看,哪儿还有什么武器,早就让人给取走了。
那些摊贩主并不知道自己的货摊下藏着武器,于是张生就联合京管司,借着检查的名义去没收武器,最后拉了五马车都没拉完,数目惊人。
李寄见了三位侯爷其实也没话说,叫他们来主要也是责备问罪,承业皇帝大行,他们本该进宫吊唁的,可非得等到李寄下旨才肯来,显然是不把他跟承业皇帝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端康王当然得向着李寄说话,三人跪下认错,问起原因,也都懒得想借口,统一口径就是封地有事脱不开身,请皇上见谅。
李寄掏掏耳朵,拿出土匪做派来,“屁大点儿的封地能有什么事?总不会是忙着调兵遣将想趁着承业皇帝大行来造我的反吧?不然还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们耽搁?”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心也提起来,“黄山明鉴,我们哪儿敢造反呢,是真的脱不开身。”
“真的脱不开身?”他饮口酒,站起来,“定北侯不来,朕这心里就惶惶不安,总觉得他在密谋什么大事,我啊,土匪身,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有当皇的命,皇帝虽然好,但这龙椅我坐着总觉得烫屁股,晚上睡觉都会惊醒,总觉得有人在密谋怎么杀了我,来时不让你们带兵,都是自己来的吧?”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听的人还是心惊肉跳的,那三个赶忙应承,“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不让我等带兵,我等又如何敢违抗圣旨呢?”
“这世道,人心叵测啊,不防着点儿不行啊,我可不想做个几天皇帝就让人给杀了,你们说我要是当皇帝,怎么也得比七十一天要长点儿吧?”
没人搭他腔,李寄又道,“晌午的时候就听说你们进京了,然后就听说你们人去了端康王府,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