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的中年汉子,便是烈酒黑刀铁昆仑了。
刀剑笑三人,是让正邪两道都十分头疼的家伙。时常劫富,却很少济贫;有时也路见不平,杀一些风兴风作浪的凶徒。前些日子才传开,这三人上龙虎山烤人家的仙鹤吃,把天师府搞得乌烟瘴气。偏偏天师府高手如云,却敌不过三人,只得忍气吞声。
厉血客上前几步,走到铁昆仑马前,说道:
“天下传闻,江湖有四把最强的刀。烈酒黑刀铁昆仑,红尘妖刀离歌笑,金面邪刀厉血客,还有那深山老林里的砍柴人。可,既然说是最强,那末,该只有一人才对。妖刀樵夫不知踪迹。现下,也不知厉某这浴血的邪刀与阁下沐酒的黑刀孰弱孰强,阁下能否赏厉某一个脸面?”
铁昆仑打了个酒嗝,从马上跳下来,拔出黑刀,转头盯着厉血客:“你想说啥?”
“这都听不出来?人家是要跟你比刀。”唐婉儿嫣然一笑,说道。
“谁要跟我比刀?”铁昆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这个戴面具的。”唐婉儿没好气的说道。在她看来,这个老大哥除了习武是天纵之资,其余方面跟二傻子没什么区别,脑子里都让疙瘩肉塞满了。
铁昆仑挠了挠头,说道:“救个人都扯出来这么多破事儿,老子以后再也不路见不平了。”说罢冲厉血客挥挥手,“来吧。”
唐婉儿乐的看热闹,但也没忘了地上还躺着的李庆云。她双手轻轻抬起,袖口当中飞出两道白练,灵动飘逸,将李庆云的身体卷起。
也不知这白练是何材质,李庆云的血落在上面,就会凝成血珠滑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铁昆仑盯着那白练,一脸像看到绝色美女的垂涎,低声自语:“这宝贝要是给咱做双袜子,一辈子都可以不洗不换了。”当然,这话他是打死都不敢让唐婉儿听到的。
那轻飘飘的白练往回一缩,李庆云的身体就离地而起,被拉到唐婉儿身前。两条白练交错流动,不断的拂在李庆云身上,李庆云就这样悬浮在了半空。同时,唐婉儿纤巧的双手频频动作,指间缭绕着一根透明细丝。不多时,李庆云身上的二十处刀伤都缝合完毕,断臂的截面伤口也扎住了血脉。
“能坐吗?”唐婉儿指了指铁昆仑的马匹。
“多谢,我站着就好。”李庆云脸颊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但依旧在很客气恭敬的对唐婉儿说道。
“也好。”唐婉儿轻轻点头,把李庆云放到地上。
李庆云恭敬的抱拳行礼,而后踉跄着捡回铁犀剑,看着不远处的铁昆仑和厉血客二人。
正如厉血客所说,江湖之上有黑、妖、柴、邪四大名刀。今日黑刀与邪刀的交锋,究竟会鹿死谁手?
此时。李庆云希望厉血客败,但不想他死。这恶人的性命,该由他手上的铁犀剑终结才对。
思索间,厉、铁两人已经交手。
厉血客的邪刀诡异迅疾,刁钻狠辣,确实难缠的很;而铁昆仑的黑刀则是走大开大合,狂放霸道的路子,更有以命搏命的架势。乍一看,似是铁昆仑有些处于劣势,实则不然。铁昆仑敢这样硬打硬进,自是有其手段。
江湖儿郎,但凡提及刀剑笑的烈酒黑刀铁昆仑,皆知他横练金钟罩已臻至大成。金钟罩号称刀枪不入,气门是唯一的弱点所在。自古以来,修炼金钟罩之人莫不是将气门定在身上的某一大穴,以利于聚气。铁昆仑却剑走偏锋,硬是将气门练到舌头左侧的金津穴,几度鬼门关的凶险熬过之后,竟真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