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啤酒,吃着小菜,我们商定了夜探飞龙山的计划。
酒足饭饱,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飞龙山一片蒙胧,更显得神秘莫测。
餐馆早已亮灯,公路两边的店铺灯火通明,只有通向山脚的道路漆黑难辨。我们走出小餐馆,沿着公路随意遛达,喜欢跑夜路的大货车不时呼啸而过,大灯照得眼睛一晃一晃的。
我把视线投向远处的飞龙山,半山腰几点灯火隐约可见,那正是我们白天见到李飞龙的所在。
忽然,我觉察到了古怪,只见一点灯火飘了起来,从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忽左忽右,仿佛有人拿着它在空中飞。
白若溪、欧阳德也发现了这古怪,我们停下脚步,仔细端详,慢慢地,那灯火飘向一片树林,消失了。
“走,看看去。”我向二人打了个手势。
我们走下公路,没有走山路,而是挑选树木稀疏的地方,手脚并用,向上爬去。夜晚的飞龙山潮气很重,没几点,头发便全湿了,林子中黑黝黝的,不时传来夜鸟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偶尔还会窜出鼠兔之类的小动物,惊动了宿鸟,扑扑地飞起,树枝便啪啪作响。
但这些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了,前方未知危险的刺激,对冒险的渴望,是我们这一行的基本素质。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害怕,没有退缩,因为天上地下,我们都了解,我们最想做的,就是去亲身体验前人的经历,探寻前人所到过的险地,以成就个人之高能。
老人转头对李飞龙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们出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你小子注意点,不要再惹事。”
李飞龙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成子的伤。”
“哪有什么伤,没事了,带他走吧。”老人不耐烦的说。
李飞龙扶走成子,顺着我们进来的路,慢慢地走了出去。
我们各自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老人上下打量着我们,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不成才的徒弟。你们是不是作个自我介绍啊?”
看着这老人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从心底生出一种亲近之感。就一来二去地从游音接李飞龙电话开始,把我们怎么到这里来的,怎么遇上李飞龙的,怎么见鬼的,怎么打架的,怎么破阵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老人听完我的话,沉思了一会,说:“你们这么直爽,我也不卖关子了,再说,我这儿还有事需要你们帮忙。其实,李飞龙给游音打电话,并不是要请她捉鬼,而是为了对付我。
“哪儿有什么鬼啊,是我让他装的。
“说起这李飞龙,可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早些年跟我学了点皮毛,就为非作歹,在乡里横行霸道,不知道干了多少干事,得罪了多少人。还自封什么二当家的,这飞龙山一带哪儿轮得上他当家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这二当家的还真的有两把刷子。”我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对李飞龙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你们是被他给蒙了,他也就这两下子。”老人不屑一顾。
白若溪奇怪地问:“为什么只有二当家的,那大当家的是谁啊?“
老人一笑,摸了摸下巴,说:“丫头,你猜猜看?“
看着他那颇为自得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莫非,你就是?“
老人哈哈一笑:“这都是朋友抬举,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当家的。”
“年轻的时候,我因为喜欢拳脚,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位世外高人,学了几天。”
接着老人拉家常似的把他的传奇经历给我们讲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