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连连称是,一路上,刘战被当成了神仙菩萨伺候着,就差做个牌位给供着了。
要啥给啥,说啥听啥,一船人在刘战面前都小心翼翼,倒不是怕他,他待人一直都很和气,包括对华夏。怕的是华夏。刘战只要哪天没乐,周围服务的人肯定有人要倒霉了,轻的罚款,严重的安排去拖地板。
刘战也觉得无趣,干脆就一天到晚地窝在房间里和我聊天。华夏又不放心了,想过来陪着又怕刘战讨厌他,就一天十次地过来请安问好。刘战常说这是他这一辈子过得最窝囊的日子。
我打趣他说:“恐怕这也是华夏先生想说的话。”
我俩哈哈大笑。
终于到了某沿海大都市,我们下了船,上了一辆加长林肯。这美国总统专用车就是舒适,汽车飞快而平稳地在高速路上奔驰,很快便到了华夏的海边别墅。
这是一座三层白色洋房,前面十余亩的草坪修剪得平平整整,进门是一个宽大的客厅。一位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进来,回头瞟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
我左右打量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客厅有四个落地窗,外面阳光灿烂,正是开窗通风透气的好天气。可这里的窗帘全部都拉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一种压抑的氛围,甚至有种阴森的感觉。
老太太脸色不明,但眼神散乱,是精神受刺激的症状,但不像失去理智的人。
华夏走过去,亲热地抱着她的肩,叫:“妈妈,我给你请了位医生。”
老太太转头就骂:“你个臭小子,非想把老娘折腾死啊,我有病吗,你天天请这个请那个的。”
华夏挨了骂,还是嬉皮笑脸的,看样子早已习惯了。“妈妈,儿子错了,这位不是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专门来看房您老人家的,您过来打个招呼吧。”
老太太余怒未消:“看什么看,不给看。”站起身,恨恨地上楼去了。“
华夏无可奈何地走过来,对着我们尴尬地笑了笑。
刘战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行了,小子,看来你没骗我,这事我管定了。”
华夏喜形于色:“老先生,您有办法,那可太好了。”
刘战轻描淡写地说:“你妈的病我能治,难就难在你这儿。”
华夏一愣,“我没病。”
“不是说你有病,是说治病要你花钱。”
华夏一笑,“刘先生,您说吧,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花多少钱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