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陆元盛,大礼还没奉上呢。这只是送你的开胃小菜,你伤害她的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南宫瑾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南宫瑾你就是个强盗!她本来是属于我的,是你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把我赶走。我现在回来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哦?”
南宫瑾眉峰微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病床上表情狰狞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记得我可是给了你一笔在美国生活的费用。这笔费用对于那时的你,只怕是一笔天文数字吧?没有那笔钱,你会有如今的成就吗?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恩人,可你却用着我给的钱,在美国深造,等到学有所成后回来和恩人抢女人。恩将仇报说得就是你这样的白眼狼吧。”
陆元盛的手背青筋暴起,目光狰狞地死死地盯着南宫瑾:“那笔费用我自然会还你,但是你也必须把我的人还给我。”
“呵。”
南宫瑾发出一道讽刺的笑声,双手紧紧掐住陆元盛的下颚:“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她从小就一直和我同居在一起,是你一直在和我抢人,明白吗?”
陆元盛痛苦地闭了闭眼,心中满是不甘。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几年前还是少女的南宫瑶的模样,那时的他们都是那么的青涩美好。他在操场上打球时,总是能不经意间看到她看向他的目光,巧笑倩兮的模样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 ...当年她喜欢的人明明是我,我能感受得到。如果不是你把我赶走,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如果不是南宫瑾利用滔天的权势逼迫他离开,他也不至于连声道别都没有与她说,就那么仓促地离开了。
“是啊。”
耳畔边忽然想起南宫瑾毫不犹豫地肯定的声音,陆元盛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离开,说不定你们真可能会在一起,只可惜。”
南宫瑾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喜欢的人是我。”
“南宫瑾!”陆元盛被南宫瑾的一番话激得失去理智,他那引以为傲的冷静在这一刻根本派不上用场。
“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
事到如今,陆元盛还是没有死心。
毕竟那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她,早已化作了心中的执念和努力下去的目标,亦成为了他的心魔。
“只怕你是没那个机会和我抢人了。”
南宫瑾话音落下,外面呼啦啦进来了好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还没等陆元盛反应过来,一把架起病床上的陆元盛就走。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看不见我现在是伤员吗?”
陆元盛的腿被打了石膏,一动就疼。
只可惜这些警察仿佛听不见陆元盛的哀嚎,不顾他的伤势将他给带走。
... ...
南宫瑶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不断地冒着冷汗,梦里有一个很水灵可爱的孩子正开心地对她笑着,用稚嫩地童音唤她妈咪。
她还来不及感受到这份为人母的喜悦,下一秒那个站在她面前的孩子忽然浑身是血,哭得十分凄厉:“妈咪,我疼,我好疼。”
南宫瑶的心都快碎了,不停地掉着眼泪,她紧紧地抱着孩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忽然,孩子不见了,自己的小腹也变得十分的平坦。南宫瑶缓缓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上面是一片黏糊的血迹,凭直觉她知道这是她那个腹中的孩子的血。
“啊!”
南宫瑶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第一时间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
“诶诶,别乱动。”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冲泡着药剂,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转头看去发现南宫瑶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仿佛是做了什么噩梦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南宫瑶紧紧地抓住张冰冰的手,神情崩溃:“我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还在,放心,你和孩子都没事,你是做噩梦了吧。”
“噩梦?”
南宫瑶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修长,凝白如玉,哪里有血。
“对,对,是噩梦。”南宫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长呼了一口气。
张冰冰不太擅长安慰人,她的性子很直,向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这么害怕失去孩子为什么还要乱用药物?”
南宫瑶刚刚醒来,没有来得及理解张冰冰话中的意思,一脸茫然:“我用什么药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