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全部都用在了程之绪的身上,程之绪仿佛没听见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给了身边的一名黑衣人一个眼神。
黑衣人会意,立刻去把这一代的监控全部都给破坏了。
这下没了证据,看南宫瑾能拿什么找到他们。
“朱殷,你这次做得很好。”
程之绪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朱殷的桌前,挤眉弄眼地说:“多亏有你我才能成功抓到南宫瑶,这张卡里是一百万,算作我给你的报酬。”
朱殷面上一惊,心中忍不住苦笑。程之绪还真是狡猾,这个时候都不忘把她一起拖下水。
果不其然,一道极其愤怒的目光朝她狠狠射来,那其中的恨意,恨不得将她扒皮拆股。
“朱殷,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朱殷的神色黯然了几分,她的双唇动了动,良久才缓缓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出卖了南宫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能辩解什么?
“骗子!坏人!你和程之绪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没什么区别!”
南宫瑶的心拔凉拔凉的,双瞳满是恨意。
她那么信任朱殷,可她却反过来欺骗自己。
“我的孩子病了,需要一笔高昂的治疗费。”
朱殷双手颤抖地捂上脸颊,泪水从指间的缝隙流出,声音满是痛苦:“你也是差点当妈妈的人,你应该知道失去孩子会对一个女人造成多么大的打击。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会去做。”
提到孩子,南宫瑶停下了挣扎,双目一片血红:“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犯下的这些过错的报应,有一天会发生在你的孩子身上!”
“不!”
朱殷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她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优雅,银铃一般的声音也犹如断了琴弦的乐器,再不复往昔的悦耳动听。
“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做的过错,全部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说够了吗?”
程之绪目睹着眼前这场悲伤的戏码,非但没有激气半分的怜悯,反而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朱殷,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给她注射安定剂!”
朱殷眼帘垂了下来,无人知她内心是怎样的痛苦挣扎。
一方面出于职业道德的操守,她不想伤害南宫瑶。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真的十分需要这笔钱来救她的孩子。
程之绪看出了朱殷的动摇,声音不由得沉了下来,隐含着警告之意:“朱殷,想想你的孩子。”
朱殷猛然回神,在那一刻做出了选择。
她打开自己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剂装了不明液体的针管,并径直走到了被黑衣人压制住的南宫瑶面前。
“不要。”
南宫瑶摇着头,眼底做着最后的祈求。
“对不起。”
朱殷将针头刺入南宫瑶的血管之中,闭上眼不去看她究竟是何神情,将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推入到她的体内。
安定剂很快就起了药效,南宫瑶的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朱殷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缈而来:“对不起,我朱殷欠你的,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 ...
南宫瑾到达公司,洛九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待他了。
他原本坐在沙发上,见到推门而入的南宫瑾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总裁。”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南宫瑾也很是好奇洛九究竟都调查了些什么,这也是他为什么急着过来的原因。
“属下调查到他们公司内部在暗地里分为好几个势力。其中一个人叫徐海元,是程氏集团的老股东了。此人老奸巨猾,唯利是图,但是手里拥有程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南宫瑾若有所思地在办公沙发上坐下:“依你之见,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洛九细细想了一番,接着又坚定道:“根据属下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人是非常看重个人利益的人。若是总裁想要从内部瓦解程氏,不妨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对于洛九的一番言论,南宫瑾并没有给出肯定的意见,却也没有否定。
洛九望着始终不作声的男人,心里从开始的自信满满逐渐变得有些忐忑,试探性地问道:“总裁,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不,你说得很好。”南宫瑾忽然出声,并给予了洛九充分的肯定。
洛九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顿时喜笑颜开道:“多谢总裁赞赏。”
“继续买进程氏股票,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