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绪才是不管那么多，反正这些人手里没有他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不松口，他们就没办法定他的罪行。

“简直一派胡言。”

张恒是蒋方雅聘请的律师，他向法官提出请求：“报告审判长，我这边有一名重要的证人可以证实被告方的罪行，请允许让他上庭将程之绪的罪行一一讲述清楚。”

“准。”

随着大门的打开，几名武装人员带着何春化走到了证人的位置。起初程之绪的表情根本没有重视张恒所说的话，可他当看见人证那张熟悉的脸时，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变故。

何春化，自己再清楚不过，是他的手下，给他处理了许多事情的后事，手中自然掌握了他不少的罪行。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何春化竟然会有背叛自己的一天。

“证人何春化，请把你所知的程之绪犯下的所有罪行如是上报给法官，若有瞒报行为，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何春化听着张恒说的话，头垂得更低了，根本就不敢去看程之绪此时的脸色。

他也十分清楚背叛程之绪之后的后果，会迎来什么。可是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他出轨的证据在南宫瑾的手中，如果他不来当这个证人，那么他就会把照片全部发到他妻子的手中。

想到后果，何春化也顾不得害怕了，咬牙将自己所知的程之绪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包括他贩卖人体器官的证据，他是如何将蒋方雅囚禁起来并如何折磨她的过程，私藏枪械，以及进行毒品交易等等。

“何春化，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程之绪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怒声斥责道。

他额角青筋暴起，看向何春化的眼神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那是对何春化的警告，若是他再胡说八道，下场可是相当严重的。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何春化也顾不得要不要为程之绪隐瞒一些罪行了。如果他被放出来了，自己绝对是他第一个要报复的对象。

于是他一咬牙，干脆全部都和盘托出，甚至把绑架南宫瑶的行径也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你胡说什么！”

程之绪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别的不说，单是贩卖毒品这一罪行就已经足够他被重判了。

“肃静！”

法官重重地敲了一下锤子，神情严肃：“法庭之上，不容你如此喧哗。”

程之绪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然而阻挡不了他恨不得撕了何春化的眼神。

“我没有胡说。”

何春化也冷静下来，镇定地说：“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资料，足以证明程之绪这些年的罪行。”

何春化将两本本子分别交给了张恒，两本皆是较为陈旧的本子，一本是记录了程之绪每一次毒品的交易地点和货品数量，另一本则是记录人体器官交易的净收入，及被害人的名字，一笔笔记录得都非常清楚。

张恒将本子上交给法官，几名审判员经过短暂的讨论过后，纷纷认为这两本本子记录有效。

程之绪目光死死地盯着法官手中的本子，脸上一片青灰之色。

那本子上记录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每次何春化记录完成后都会拿过来给他过目。

“哈哈哈... ...”

法庭上，程之绪疑似因为受的刺激过大而失去了理智，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何春化，眼神满是嘲弄：“何春化，你以为你出卖我就能逃过一劫吗？蠢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进去了，你也难逃罪责！等着一起坐牢吧！”

“肃静！”

法官忍无可忍，声音比之前大了几个分贝：“犯人程之绪，一再藐视法庭气氛，罪加一等！经过商议，最终我们对程之绪的判决是无期徒刑。”

蒋方雅在听到这个判决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像是忍耐了许久，肩膀不住地耸动着，最终还是缓缓落下泪来。

“恭喜。”

张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

坐在观众席上的南宫瑶听到这个大快人心的判决，浑身的毛孔像是被打开了一般，哪里都变得舒畅起来。

“死刑太便宜他了，让他在里面被关一辈子那才是真报应呢。”

让程之绪从高高在上的云层上掉下来，重重地摔进烂泥里再也爬不起来，这样的报应，对程之绪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周身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退场，南宫瑾自然地牵起南宫瑶的手：“我们走吧。”

“对了阿瑾哥哥，何春化这次虽然当了重要的人证，不过他毕竟帮程之绪一起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