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檐缓了口气,似是抑制着怒气,冷道:“我意已决,要与陆遥山庄修好,择日便邀请陆盟主来我天月教做客。”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主月,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徐敬章道:“她哪是与我们商议,分明早已作了决定。”
薛小轮道:可当年杨教主在时也是这副做派,因而也说不得什么。”
杨含雪看着李檐离开的背影,连保护师傅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法保护,不由难过。
薛晓轮见她伤心,安慰道:“你李姑姑说的也有道理,示好陆遥山庄虽面子上过不去,可是早年天月教树敌颇多,与其等人来犯我,不如先寻求保护。”
杨含雪抬眼看向徐敬章,徐爷爷此时也看着她,可是若执意反对李檐,只怕李檐认定自己站在杨含雪那边,反而加快处置杨含雪。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暗暗保护含雪,任她示好不示好谁,都是小事。
李檐离开了,很快薛晓轮、魏光等人也走了,大堂里只剩下杨含雪和师兄二人。
杨含雪看向主月的内室,这段日子自己一直想进入内室将师父那三本秘笈取出,可惜人多眼杂,总无机会。如今自己主月的大殿上,离那密室如此之近,真想潜进去,拿出秘笈,待我练得月香烟,哪里还惧李檐?
“含雪,还不走?”身旁的聂楠丰问道。
杨含雪道:“我站在这儿,便想起师傅还在之时,实是舍不得走。”说的是真话,虽在思量秘笈之事,可站在主月里,脑海里总想起师傅的点点滴滴,莫名难过。
她看着聂楠丰,若告诉师兄秘笈之事,取出它不是轻易许多么?又想及师傅嘱咐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说,终是忍了下来。
此时门外进来了看守的弟子,小心翼翼提醒道:“师兄,师姐,教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在主月逗留。”
杨含雪故意道:“教主又不住在主月,何苦将主月看得这么严?”她看着那弟子,又看看聂楠丰,瞧他们知不知道密室一事。
却听那弟子道:“或是教主怀念先教主罢。”
杨含雪轻蔑一笑,她怎会怀念师傅?只是看那弟子不知密室一事,猜李檐亦只是怀疑秘笈在主月内,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早将那秘笈拿走了,何苦如此费周章?虽如此想着,还是对那弟子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先出去了。”
出了主月,倒是聂楠丰问道:“要说李教主怀念师傅,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信,她如此看守主月,难道主月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杨含雪道:“那谁又能知晓。只是李姑姑任教主名不正言不顺,竟愿卑躬屈膝去讨好陆遥山庄,实是叫我看不起。”
聂楠丰小声道:“这里都是李姑姑的人,师妹小声些!”
杨含雪便不再言语,二人静静回去自己是屋子,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