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着二人前方的路,杨含雪的心依旧跳个不停,警觉道:“师兄,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吧?”
聂楠丰叹气道:“我也说不准,但愿不要有事,咱们自己多加小心!”
回了杨含雪的屋子,关上门,杨含雪拿出三本秘笈,得来不易,她如此珍视,将它递向聂楠丰,“师兄,你看。”
聂楠丰将秘笈推向她,“这是师父传给你的,我不看。”
杨含雪道:“我在告诉师兄时,便下定决心与师兄一同练习了,师父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反对。”
聂楠丰道:“师父在世时既没告诉我,我自谨遵师命。”
杨含雪黯然,说道:“其实我的天资不如师兄,师父该将这么珍贵的秘笈传与师兄才是。”
“傻瓜。”聂楠丰道:“你在师父心中地位非同一般,师父将什么给你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后可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可是……为什么?你是大师兄,师父原该待你更好些才是。”杨含雪看向聂楠丰,竟替师兄难过。
聂楠丰微笑道:“师父待你好,比待我好更令我高兴。好了,不说这个了,如今你拿了秘笈,天月教的人,甚至江湖众人都想得到它以号令天下,你如同拿着绝世宝贝,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一定多当心些!”
“知道了,师兄。”杨含雪喝了一口水,竟不自觉干呕起来。
聂楠丰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呛着了?”
杨含雪摇摇头,这段日子常常如此,她虚弱道:“我近来常恶心,不知是何缘故。”
聂楠丰道:“好在我从前看了些医书,又跟章大夫学了几年,不如我帮你把把脉?”
知道师兄对医术颇为了解,杨含雪伸出手,示意他替自己诊脉。
聂楠丰将手搭上她的脉搏,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含雪,杨含雪略感奇怪,问道:“怎么了?是何缘故?”
聂楠丰垂下眼睛,不看她,说道:“是喜脉。”
“喜……喜脉?”杨含雪不可置信,心如五雷轰顶。
“是的,喜脉,我不会诊错。”聂楠丰抬眼看她,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杨含雪,令她不知所措。
“我……”杨含雪想起那日在衡山脚下与陆一林之事,事到如今,再也瞒不过师兄了。
见她这般神情,聂楠丰不由心软,又深知师妹是洁身自好之人,担心的问道:“告诉师兄,发生了什么?”
杨含雪只好坦白,说道:“那日在衡山派,师父与陆安比武那日,你们将我留在屋子里养伤,只留下两个弟子召开。我……我被奸人下了迷药,昏迷之中,陆一林救了我……我……我怕……”
“什么迷药,何人所下?”聂楠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杨含雪道:“当时进来几个莽汉,事后我回想,该是昆仑弟子,那日我们伤了毛横,师傅又羞辱了傅冉,怕是他们乘我受伤,找我报仇……”她看了一眼师兄,知他已猜出几分,“后来陆一林救了我……”
“可是他却乘人之危?”聂楠丰怒道。
杨含雪道:“他,他并非故意……我……”杨含雪断断续续道,不知怎样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