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曾仔细留意,到如今自己,才知妇人生孩子是如此吃力之事。在床上躺着任由秦婶和陆一林照顾了一个月,秦婶才许杨含雪出门。
这段日子,聂楠丰和廖申崖日日切磋武功,二人功力都有了许多长进。如此又过了三四个月,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不觉间冬天又到了,山间一日冷过一日。
冬日里,刚到酉时,天已经黑了,几人围坐在炉旁取暖,此时陆少轩已经五个月大了,秦婶抱着他,笑嘻嘻的逗着。杨含雪烤着火,视线从未离开过陆子华。
陆一林坐在杨含雪身旁,与她的手一同伸在火炉旁。此时听得廖申崖道:“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几人一同抬头看向廖申崖,他难得如此认真,定是有事情了。
聂楠丰最先问道:“什么消息?”
只听廖申崖道:“我接到师傅的传信,令我速速回无崖山,我打算明早启程,怕是不能在陪各位了。”
几人听了,沉默不言。
杨含雪道:“这庄园原是你找的,你走了,我们也不好一直呆在这儿。”
廖申崖道:“这是什么话,我走了,你们想住多久住多久,我会跟郑康说的。”
陆一林道:“这园子,原是我和含雪成亲的地方,廖兄可方便对那郑老板说一声,不管什么价钱,我愿将它买下来。”
廖申崖笑道:“罢了,这是郑康父亲修建的,只怕那郑老板不愿意卖。”
杨含雪不禁问道:“那郑老板似乎对这庄园看道十分宝贵。”
廖申崖想了想,还是对他们道:“这庄园是郑康的父亲最后一次亲自监工的园子,原本是为一个女人修建,可那女人最终却弃郑父而去。这园子留在这儿,也算郑康对他父亲的念想了。”
杨含雪问道:“那女儿为何弃郑父而去”
廖申崖道:“似乎是她的家人怪罪郑父已有妻儿,而那女子还是二八年华,不愿她做外室吧。”
杨含雪怅然道:“真没想到,这院子竟然还有这些缘故……”
聂楠丰见杨含雪怅然若失,不愿她伤怀,便说起别的道:“既然申崖要离开,不如我们一同离开这儿吧。”他看向杨含雪,“如今你已嫁给陆遥山庄长子,想必此时回去,李姑姑不会再为难。自孩子满月,我便常见你习练武功,如今练的如何?”
杨含雪道:“如今只‘独门一月’练到第五层,‘香气漫天’和‘烟雾缭绕’我只记下了经法。但这三门功夫原是相通的,既独门一月至第五层,另两门功夫便是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