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贾先生之见,某当如何处之啊?”
贾诩摆和了半天,等的就是刘表这句话,眼瞅着刘老头跳到了坑里,这娃把胡子一捋眼睛一眯,做沉思状想了好一会,这才如同想明白了一般冲着人家刘表把脑袋一点眼睛一眨,神神秘秘的回答道:
“曹操与我西城素无瓜葛,此来恐怕是项庄舞剑另有所图!想趁州牧大人远离治所身在西城,打个突袭袭取荆州。”
说着话,贾诩把脚轻轻一挪,让自己离得刘表又近了一些,把嘴巴往刘表耳朵上一贴:“为州牧计,实在不如修书一封给那曹仁,把话说的气势一些,就说您已识破曹贼奸计,领兵十万在此固守,曹仁见城中有了准备,攻城没了机会,自然也就退去了!”
曹仁为毛来打西城,贾诩知道,王文泉也知道,刘表是一点也不清楚。
王文泉在那摆和的时候,刘表就已经犯了嘀咕,待到听完了贾诩的话,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曹仁这逼,就是冲自己来的!荆州内部,有人要害自己!’
想到这里,刘表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冲着贾诩把大拇指一翘:“文和之言,甚合我意!”
说到这里,刘表仿佛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一般,只觉得一股豪气直冲头顶。他也不管这地方有没有自己的马崽,把手用力一挥大声叫道:“来人啊!取笔墨来!”
见刘表中计,贾诩哪里还会耽搁,急忙忙取来笔墨纸砚,拉过一个士卒让人家把背一躬,而后把纸铺在那娃的背上,冲着刘表把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州牧大人,都给您准备好了。”
刘表闻言,也不犹豫,快步走到那娃身边,提起笔来略一思量,大笔一挥是一蹴而就。
待到写完,刘老头拿嘴把墨吹干,带着一脸的豪气往贾诩手里一塞:“文和,你看如此写法可好?”
在贾诩看来,刘表只要表明了态度,自己和王文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写的是啥内容,那是一点也不重要。
他接过书信粗看一遍,见没啥纰漏,转手就给王文泉递了过去。
此刻的王文泉,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大骂曹兵,见刘表的书信给自己送了过来,这才想起今天把人家刘老头忽悠到城头上来目的。
见自己犯了意气差点误事,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掩饰了一下自己激愤的心情。而后接过书信,用自己泪迹未干的双眼一瞅:‘曹操贼子,窃国弄权!擅起兵戈,荼毒百姓!吞袁不足,又犯吾境!表虽不才,却知邪正!带甲十万,据守西城!三军慷慨,候尔来攻!奉劝尔等,早还许都!若是不然,休怪无情!’
见刘表写的如此慷慨激昂跌宕起伏,气吞山河豪气十足,王文泉不由得冲着刘表用力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口中很是感慨的赞叹道:
“州牧大人好魄力!果然不愧是八骏之首啊!”
说到这里,这娃眼珠子突然滴溜溜一转,把腿一抬快步走到贾诩跟前,拿眼朝城楼下刘表的随从一扫:“文和,速速派人把书信给曹仁送去!告诉他,若是再敢祸害百姓,爷非活剥了他不可!”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贾诩立马也明白了过来:
‘这封信就是个作死的活,谁去谁送命!让刘表的人去!’
想到这里,他不待刘表开口,把腿一抬便下了城楼,径直朝刘表随从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