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女人!”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大概认为在一个女人面前逃跑的话,对于马穆鲁克骑兵而言,实在是一件太伤脸面的事情。因此一个举着弯刀,另外一个则飞快的举起弓。
可就在他放箭之前,阿米娜手中的兰博折叠弓放再出一箭。随即,在弓弦刚刚复位,还在狂鸣之时。右手一伸,握在左手里的最后一枝箭已经搭在弓上。
她站着的地方,距离大路不过几十米而已,持着弯刀的骑兵这时已经使自己的马儿奔驰起来。虽然他们的马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已经疲惫了。但短距离的冲锋,依然还可以保持相当的速度。
阿米娜根本不去看他,只是注意着那个搭起弓来的马穆鲁克骑兵。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阿米娜刚刚那个一箭,因此当阿米娜放箭的时候,他却已经弯下了腰。在弯下腰的一瞬间,手中的弓弦放开。
阿米娜从远望式瞄准具里注意着他,当也清楚的看到对方手指松开弓弦的一瞬间,她的第二枝箭也向那个马穆鲁克骑兵飞去。几乎与此同时,她已经向侧面进行了一个翻滚运作。
当她直起腰来的时候,对方射来的箭掠过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显然对方认为她在攻击最后一个马穆鲁克的时候,不可能向自己发箭。
战场上的判断往往决定着生死,在战场上的生死,往往也会在一瞬间被决定。判断错误的马穆鲁克骑兵,向翻滚着的阿米娜望了最后一眼,接都会撒手扔弓,尸体倒在马下。
在生命离开之前,他欣慰的看到,冲过去的自己的弟兄,手中的弯刀正在高高举起。而他的马前,恰恰就是那个刚刚直起身的女人。这个情景使他欣慰的闭上眼睛,因为没有人可以在马穆鲁克骑兵的全力一击下逃脱。
这一点也包括十字军里的,在当年在绰号为巴巴罗莎,意为红胡子的腓特烈一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率领下的,最精锐的那些日尔曼骑士。也当不起冲击时的,马穆鲁克骑兵的全力一击。
就在阿米娜避过了射向自己的一箭时,那名举着弯刀已经来到近前的马穆鲁克,正向她做出了致命的一劈。正如同已经弄掉的那个骑兵的想法一样,倘若这一刀臂实在了,那么无论阿米娜如何美丽,都会化成这漫漫沙漠里的一堆枯骨。
刚刚从翻滚里直起腰的阿米娜抛掉了弓,手里拽着肋下的刺剑的剑柄。与软剑相比,对付这种穿着甲的骑兵,还是刺剑更有威力。
柔软的腰肢就仿佛会折叠似的,在弯刀的刀刃临颈前的最后一瞬间向后弯去。作为刺客,阿米娜的腰柔软得几乎可以随意折叠,这种本领在她与赵伏波欢爱的时候,为他们带来许多额外兴奋。
她乌黑的发梢随着身体的后仰向上飞去,弯刀残酷的刀刃掠过她的面颊。锋利的刀刃把飞起的几丝斩断,贴着阿米娜的鼻尖一掠而过。
骑在马上的马穆鲁克骑兵对于这个结果是失望的,尤其当他看到阿米娜冷冷的,仿佛冰山一样的乌眸时,心里掠过危险的信号。
试想被弯刀从鼻尖上掠过,而丝毫也不动容的女人,只能说明一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自己这落空的一刀,不过是诱杀自己的一个陷阱。
果然,在阿米娜柔软的腰向后弯曲的同时,阿米娜腰上的刺剑的剑鞘支在沙地上。就是这小小的缓冲,已经中止她后倒的趋势。她轻的身体借着这一点点力量弹起来,手中的刺剑也在一瞬间被顺势抽出来。
刺剑前端一百毫米,都是使用镔铁打造的锋利的尖刃。在马蹄带起的沙子里,锋刃上闪烁着大马士革钢特有的,如同星辰般闪亮的光芒。
就在马穆鲁克骑兵惊讶的目光里,如同毒蛇蛇信般的剑尖,正刺入他因为挥砍,而暴露的肋下。他想要用手里的弯刀来抵御进攻,甚至他肯定这样细的剑,只消与自己的弯刀碰在一起就会折断。
然而刚刚的全力砍击,使他的弯刀在惯性下,正甩向身后。从而使他丧失了救自己生命的机会。他不甘的张开嘴,心中向真主发誓,倘若他再有机会遇到女人的话,一定不会轻视她们。
可惜面对阿米娜那飞快接近自己软肋的刺剑,他的一切悔悟都晚了。仿佛毒蛇的蛇信那样,刺剑的剑尖闪烁着阴冷、娇艳的光芒从软肋刺了进去。
结实的锁子甲并不能阻挡这样尖锐的利刃,只好任由四棱的剑尖穿透了肌肉,并进一步深入下去。肌肉被四棱的尖刃破开,长长的剑身随着锋刃开辟的通道,斜着直奔向马穆鲁克的心脏。
尖锐的剑尖,到给他尖锐的疼痛。就像谁在用烧红了的针,刚刚刺进了自己腰上结实的肌肉里一样。吃痛的肌肉尽量收紧,可是这对于四棱的利刃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尖尖的利刃继续前进,它刺穿了马穆鲁克骑兵的肝脏,空气随着深深的血槽进入,并与更多的鲜血一起流进了尖刃破开的,通向腹腔的了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