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躲过兄长对自己神情的观察。用眼睛瞅着一旁的绮丽尔,甚至他的目光之中还带着些笑容。他只消感受着兄长抚在自己肩头的手,就感觉得到他的愤怒。
“这个异教徒混蛋!”
路易九世嘴里喃喃的骂了一句,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打算妥协的主张,居然会换来赵伏波如此的对待。这让他感觉到愤怒,并由此加深了对异教徒原本就根深蒂固的歧视。
路易九世的反应,使阿图瓦伯爵的心里,就像乐开了花一样。只是,他的脸上还必要要保持痛苦的模样,这使他很难受,甚至涨红了脸。绮丽尔在一旁看着叔叔的表演,心中的愤怒同样炽烈。
“来人,医生在哪里,阿图瓦伯爵受了伤,那可恨的医生在哪儿!”
路易九世从来没有的,带着愤怒的吼叫声从他住物地方传出来。屋外的骑士们这时都已经准备好了作战,尤其讨伐异教徒,是他们最喜欢的、最“伟大”的事业。
但那些正在从赵伏波居所附近去抬死尸的士兵并不这样想,刚刚他们准确的弓箭与声音响亮的“震天雷”,短短的时间里就使一百个士兵变成了尸体。
倘若揭开死尸的锁子甲就会发现,它们对于那响亮的“震天雷”根本没用。身上被打得千创百孔,看他们衣服的上血液的数量,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流干了身上所有的血。
“我的上帝,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恶魔啊!”
路易九世在屋里带着些暴躁转着圈,看着兄弟的被揭开的绷带里,那依然流淌着鲜血的伤口,他变得更加愤怒。
“把她关起来,派人紧紧看着。倘若她要是爬窗户逃跑的话……”
看着绮丽尔的神色中的愤怒,路易九世心中的愤怒更加炽烈。不过他打算把绮丽尔留在这儿,这是出于一个政客的习惯。倘若女儿刚刚告诉他的那些事情是真的,那么倘若对抗失败了的话,这是一个可以缓和的棋子。
“陛下,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带公主去塞浦路斯,到那儿我会找人看好她,而且我想我已经……我真没想到,不能陪伴您在这儿作战!”
说到这儿的时候,阿图瓦伯爵脸上的神情,仿佛为了自己在大战之前受伤,而责怪自己。甚至为此,他挤出了几滴眼泪。
路易九世想了一下,轻轻点点头。他理解兄弟这是对于女儿的爱护,使她并不丧失全部的自由。而塞浦路斯,相信在那个岛上,她想逃走就会变得艰难得的多。
“好吧,你把她带到塞浦路斯去,你自己也留在那儿养伤。同时催促我们的军队尽快上岸,我担心那个异教徒混蛋的报复很快就会来的!”
“不,父亲,让我留在这儿,我保证不逃跑,我保证……”
绮丽尔开始害怕了,她害怕叔叔把她带去塞浦路斯之后,这一生也没有办法再见赵伏波。而没有她在的时候,她担心没有人可以再压制赵伏波的暴虐之情,那么眼前的情况给法兰西,给欧洲带来的不仅仅是危险。
“不,尤其是你,必须去到塞浦路斯,这是我不可变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