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这一次陪同蒲金书端起酒杯,只是淡淡的一笑。《》
“蒲大人,我想如此称呼也无不可。只是你不是我们大宋的钦差,却不该穿我们大宋的官服。另外你我各保其主,我想一杯酒之后,再坐在一起颇有不合适的地方!”
蒲金书听到余玠的话知道,他又是犯了宋儒的一些迂腐之见的毛病。即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还有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之类的,绝对愚昧的想法。事实上在君臣问题是要问,大宋的官是百姓官还是皇帝的官。
倘若是中华民族的官,那么民族的利益与安全高于对皇帝的忠诚。倘若是皇帝的官,按照我们现代的看法,那就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而已。因为皇帝不代表民族,不完全代表国家。作为一个真正明白整理的人,就该知道。中国是中华民族的中国,而不是某一个时代的统治者的中国。
倘若按照“天地”的安排,那莫不是中国后来所有的官,都要忠诚于秦始皇才对,那才是中国第一个皇帝啊!
还有,何谓孝顺,难道按照老子的吩咐自杀,然后让老子在后面的人生里,每每想起干掉了儿子后悔终生才是孝吗?倘若这样是孝的话,那么制止了老子干过分愚蠢的事情,从而让他自己受到最大伤害的行为该算什么啊?
愚忠、愚孝,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对的,或者是对民族不负责任,或者是对国家不负责任。就如同李闯王要杀李信的时候,李信引颈就戳,但终于免不了大顺军在一片石大败,造成汉人被满清统治数百年,又带来了数百年的耻辱。这愚忠、愚孝,倘若站在民族的立场之上,何对之有呢?
“哈哈哈哈……余大人,您怕什么啊,我又没有勾您造反,就是一杯酒水而已,难道您连这么一点肚量也没有吗?你我大可以今天夜里把酒言欢,甚尔惺惺相惜。明天战场上,我用手枪你用刀,大家决个胜负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只问一句,这四川的百姓你可还要,这大宋的在下你可还要,你这食君之裙却不忠君之事,可卑至极哉!”
蒲金书一番冷嘲热骂,把余玠给骂愣了。他没弄明白蒲金书会如此说,而且似乎是蒙古人方面有什么变化,余玠心中此刻已经明白,眼前之人比自己的见识那是广的太多了。心中寻思之下,手里酒杯向蒲金书抬了抬,接着酒到杯干,还向蒲金书照了下杯子。
“蒲大人既然如此说,余玠如果不凑这个趣的话,那真是如您所说没有肚量了。只是我想问一下,这四川之地守不守与你们何甘,反正你家殿下是要来夺天下的!”
蒲金书微微一笑,同样一口把手中酒杯里的烈酒饮下去,然后才继续慢悠悠的说下去。
“哼,我们抢,我们是抢民心。不过这四川就快有人来抢了,我们如果预料不错的话,回头蒙古人却就要来抢了。而且他们是有刚刚我给您看过的东西!”
余玠并不知道刚刚蒲金书用的东西叫火枪,也不知道那东西比起阿卜杜拉.哲玛尔的装备,差了最少200年的技术水平。只是作为一个将领,他是太知道那种武器的好处了。显然它比弓箭射的远,而且它的威力比弓箭大得多。尤其是,这东西一人就能使用,恐怕用起来也不似一个好弓手那么难于训练。
弓手的训练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时代来说,都比弩要困难的人多。这就是为何在中国古代,也是在世界的古代,禁弩不禁弓的原因。而火枪,比起弓弩的训练则更为简单,看模样只要是个人就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