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误入眉眼 暮阿洋 2147 字 3天前

萧扶玉坐下来,轻轻道:“...什么意思。”

卫玠眸色愈发的淡,唇角掠过一抹冷笑,“我在想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臣的这双眼睛就这么让你忌惮至今?”

言语中,他抓住她的手腕,道:“今日见到我,可是让你失望了。”

卫玠的气势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压得萧扶玉屏住呼吸,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在说什么?”卫玠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冷道:“你和赵千檀走得这么近,还问我在说什么,今日城外千叶林,数十名死士暗杀,我还能说什么!”

他为之动容的,却一次次的辜负他。

萧扶玉被他冷喝的话语砸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谁要杀卫玠......?

卫玠言罢,一把将萧扶玉按倒在地,一枚天青玉坠出现在她眼帘,他缓了缓心绪道:“这是陛下的玉坠吧,你给了谁,是定情信物,还是用作收买。”

萧扶玉怔怔地望着他手里的玉坠,她的确是丢了一块玉坠,可这些都与她无关。“你怀疑我与赵千檀勾结,于千叶林中暗杀你?”

“臣说过最厌恨欺骗也最厌恨背叛。”

卫玠扔去玉坠,顿时发出清脆的碎玉声,手掌扣住萧扶玉的细腰,将人拉到身下,行径粗鲁地解开她的衿带。

“说欢喜的是陛下,说不欢喜的也是陛下,你还想玩弄臣到几时。”

卫玠力气又大又重,萧扶玉试图挣脱,却被按得动弹不得,顿时眼里蒙上一层泪水,她哪里见过卫玠发怒。

明明自己刚刚担心他得要命,一语不合他便如此凶恶,于是眼泪簌簌落下,怯懦地唬道:“我没有,什么都没做,你若敢欺负朕,朕就贬你的官,流放蛮地!”

萧扶玉素来是个纸老虎,即便斗不过也要逞一时口快,哪知气极了卫玠,衣衫就如此被扯下,露出白嫩嫩的肌肤。

柔软的身子被卫玠压着,当即就被他咬了白颈,萧扶玉不禁轻泣起来,想着他刚刚的话语,委屈服软道:“你不是最疼我的吗。”

“我哪里还舍得要你死...”

她话语说得瓮声翁气的,还带着哭腔。

卫玠心间一沉,抬首看着泪眼朦胧的她,哭得可怜,他肩上的纱布已然绷乱,渗出丝丝血迹,疼痛使他脑子渐渐清明。

水榭里烛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拉长,檐外雨声清晰可辨。

血珠滴在萧扶玉脸颊上,微微温热,她睨向卫玠的伤口,伤口只怕是又裂开了。

卫玠眸色深沉,最终抬手抹去她脸上的血迹,还有眼角的泪水,他松开她的身子退下。

是他情绪失控,可那些念头总是不受控制的钻入脑海里,让他无法冷静的思考事情来龙去脉。

萧扶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微红的眼眸还在落泪,她轻睨着坐在一旁的卫玠,“......玉坠的事跟我无关,是不慎丢失的。”

卫玠面无表情,却暗自深换了口气,不作言语。

气氛些许沉凝,萧扶玉拢起衣衫,擦擦眼泪凑近他身旁,探首去看他肩上的伤口,渗出不少的血来。

她哽着声心疼道:“又得重新包扎了。”

卫玠微抿着唇,目光落回她的娇颜上,他有气却无处可泄。

第26章 包扎 倘若朕这辈子嫁不了人,丞相大人……

带血的纱布被解下放在一旁, 清雅的房间里有淡淡的血味,烛光摇曳。

烛光里,卫玠神色不改, 席地而坐,手掌搭在膝上, 他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纹理分明, 肩上的伤口发炎出血。

萧扶玉坐在他的身前, 微红的鼻尖证明着刚才哭过, 纤手里捏着干净的软帕,轻拭着他流到胸肌的血迹,这软帕烫过热水, 并不凉。

卫玠不闹也不动,抿着泛白的薄唇,任由萧扶玉为他重新清理伤口,她轻缓地洒上药止血,因痛楚, 他仍不免轻蹙眉目。

二人距离很近, 近到卫玠为了不想看她,不得不撇开面容, 懊恼自己, 为何他总屈服于她的这种柔情里。

萧扶玉轻轻拉着纱布, 给他缠着伤口,从身后拉到胸膛前, 近到她像是伸手抱过来,丰盈的雪脯轻蹭到他,柔软触感。

萧扶玉退下来, 低首系着纱布,轻声开口道:“如果我今日见不到你,我才是会失望。”

这句话如同水面划过石子,泛起一圈波澜,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卫玠侧过首,身上的伤包扎得干净清爽,萧扶玉指尖捏着纱布的结,缓缓道:“玉坠好像是围场那日丢的,我也是回来后才发现的,我也不知会有人城外暗杀你,好在你受没什么严重的伤。”

萧扶玉抬眸看他的深眸,抱怨他刚刚的话,“我何时说不欢喜你了,又几时玩弄你了。”

卫玠喉间微哽,不知如何作答,说出心底的话后总会有些许后悔的,后悔被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

萧扶玉是不知晓他有前世记忆,方才冲动时的话难免会引起她心疑,他不想被她发现自己仍旧困在她身上。

卫玠轻睨她几眼,白玉簪挽着长发,梳扮尤为清雅,他又移开视线,道:“陛下欢不欢喜,与臣何干。”

萧扶玉轻轻瘪嘴,“可是你明明就很在乎。”

“臣不在乎。”卫玠反驳道。

两人略有僵持,略微沉默。

卫玠轻蹙着眉头,收敛自己的情绪,他瞥向地面不远处是那被摔碎的玉坠,转移话题,他缓缓道:“那日你同赵千檀走在一起,玉坠莫不是被他拿了去。”

萧扶玉顿了顿,点首回道:“不是我给的......”

卫玠又睨她一眼,侧过身拿起檀桌的干净衣衫穿上,因伤口在,他动作幅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