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沉思片刻,搂着她的盈腰, 翻身将她安躺在榻上, 本想起身,萧扶玉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撒娇不愿放他走。
军营里的士兵已开始操练起来, 在营帐外走动, 但无人敢进来。
在她的攻势下,卫玠再冷的脸也得柔下来, 低首亲吻娇唇,“雪儿乖。”
明明仅有的记忆里他极少会如此,但却像哄过她千百次, 那般自然亲近。
卫玠抓下萧扶玉的手臂,或许像她说的那般,他们这一世真走到了一起。
萧扶玉尚在迷糊,眯着眼瞧了瞧他,拢着绒毯侧卧着身子再次入睡。
卫玠坐在榻旁,宽肩上满是被抓挠的痕迹,榻下的肚兜被他捡起,放在枕前。
片刻之后,穿整好衣物的卫玠捂严实萧扶玉的绒毯后,便退出营帐。
萧扶玉身子酸软,迷糊多睡了一个时辰,少了他的体温,矮榻里也不暖和了。
清晨军营的士兵操练,难免会有刀甲碰撞声,吵吵闹闹的,众人皆对主营帐里嘉朝的女皇帝好奇,但王军师吩咐过谁都不可以随意入内。
这两日军师对那女皇帝可是好吃好喝待着,也是,人家嘉朝皇帝,若在大周军内受了什么苦,显得他们周国人多不厚重。
不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皇帝放在军营里,谁不眼馋,若能看上几眼都是好的。
但王军师严令众人谈论此事,脸色也不太好,士兵再眼馋,也不敢趴在营帐前偷看。
将近午时,伙食班才做好早膳,比起平时晚了许多。
卫玠回到营帐时,顺手将早膳送进去,只见那身姿窈窕的女子踮着脚尖,取挂在柱上的他的衣袍。
她仅穿一件淡白单衣,衣衫不整,赤着白皙的双腿,踮着脚尖,可见若隐若现的臀线,腿.内.侧还残留着牙.印。
香艳十足,却使卫玠沉了脸,冷不丁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
萧扶玉正好取下他的衣袍,听见声转过身来,见到卫玠,嫣然笑了笑,像是故意似的,不好好穿衣。
卫玠仅仅几步便走到她的身旁,“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如是有士兵进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精光,军旅之人个个都虎狼似虎,岂不生吞了她。
萧扶玉的笑颜顿时收起来,委屈道:“衣裳都脏了,雪儿想穿你的衣袍。”
卫玠瞧着她手里拿的衣袍,正是他的,软榻上堆叠着她昨日脱下的衣裳,沾了二人的秽物。
卫玠接过衣袍,伸手将人揽过来,惩罚性地用两指轻掐她的娇臀,萧扶玉吃痛一声。
卫玠给她披上衣袍,口吻强硬道:“军中不如你的寝殿,给我穿严实些。”
萧扶玉揉揉屁股,然后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身子软软的, “腰酸腿疼,你还掐我。”
卫玠顿了顿,揽着她行到软榻前,“把早膳吃了。”
言罢,便不再理会她,回到矮檀桌前坐下。
萧扶玉瞧一眼他的神情,乖乖坐在榻前揭开食盒,里头是简单的素菜和饼子,是军营里常见的军粮。
萧扶玉的娇气,大多都是为了粘着卫玠,军粮是粗糙了些,但有一口吃的很不容易了。
她乖乖地吃着饼子,檀桌前的卫玠在看两军军报,然后提笔书写。
萧扶玉捧着饼来到他身旁偷看,卫玠似乎并不介意被她看见在写什么,是一份书信,写着她的近况。
眼下嘉朝士兵正在找寻萧扶玉的下落,大周也无她的消息,信是要传给嘉朝的。
照萧扶玉的话语来说,他卫玠的身份在嘉朝还是有用的,卫顼所知陛下在他手里,应当会有所放心。
萧扶玉瞧着他的字,轻轻瘪嘴,“写给大周皇帝的?”
卫玠低着眉眼,没有回应她的话,萧扶玉抓住他写字的手,又道:“你可想好,若真将朕交给大周,你我便决裂,你永远都见不到潇潇。”
卫玠抬眸看她,深邃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将她的手拿开,淡淡道:“行军之中难免艰苦,信是写给卫顼的,安抚士气。”
从一开始他便没想把萧扶玉交给大周,不过是将她俘虏在自己身边罢了,皇帝既然亲征战场,却不抓来便太可惜了。
想到此,卫玠拈笔的手顿了顿,语调放沉,“卫顼心慕于你,所以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扶玉愣了一下,卫顼有心慕她吗,他不是在和大周长公主纠缠不清吗,卫玠一定把第一世的事当真。
就算是回去,她也要把卫玠带回去。
卫玠写完书信,将毛笔挂回笔架上,折封着书信,他侧身看身旁的萧扶玉。
她小手里的饼吃了一大半,饼屑都掉进衣口里,落在半抹雪白上,腰侧的衿带系得松散,还不穿下裳,仅是用衣摆遮掩。
卫玠有力的手臂伸来,托起她的腰肢放在檀桌上,桌面不高,他的头首刚刚到她脖颈处。
萧扶玉坐稳身姿,小半块饼掉在地上,她看了看,卫玠则看在她,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拉下来,揽在手肘处。
萧扶玉腿软软的,昨儿弄在里头的也都没清理,攥着他肩上的衣面,便轻轻喊,“卫玠。”
卫玠眸色略深,仰首轻吻她柔软的唇瓣,开口道:“说好了,你是我的。”
萧扶玉微顿,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支淡金的小铃铛,是条项圈,她身子僵了僵,脸噌地一下红起来。
卫玠眼目促狭,瞧着她的反应,“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