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叔并没有单纯把他当成晚辈?
——怎么可能。
谢安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人物,他急忙拿出手机,找到里头再熟悉不过的联系人,打了过去。
电话没有马上被接通,最简单的嘟嘟声,此刻在谢安耳朵里,都像是一阵阵沉闷的敲打声。
“谢安?不是昨天才给我打电话吗?怎么啦?”
谢安觉得说话有点困难,他站起身,走去阳台。
傍晚的微风从耳侧刮过,把他此刻混乱不堪的脑子和心脏,抚净了一些。
他清清嗓子:“有点事想问你。”
“好,什么事啊?”
“我们上大学之后,尧叔的工作是不是就不太忙了?”
吕淮奇怪地嗯一声:“我爸工作本来就不太忙啊,这么说也不对,他回国开了诊所后工作一直就不怎么忙啊,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谢安自然知道,他都在吕淮家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吕尧的日常工作时间。
他有些烦躁,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像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但是,他要问什么?
贸然打给吕淮是未经思考就做出的决定,真正打给他了,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
一切好像都很合理,但正像孙添说的,对吕淮来说合理,放在他身上,似乎就不太正常了。
谢安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突然要打这通电话,吕淮比他还不懂,就算问了,估计吕淮反而还会很高兴——他总是单纯地希望自己爸爸可以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相处融洽。
“谢安,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谢安长呼出一口气:“没事,我现在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