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2)

拍摄渐入佳境,大家逐渐找到状态,学会忘记镜头了。

同学们挨个从座位上起身,站到台前自我介绍。一个班级五十几个人自然不可能全部上去,除了第一组第一列的人全部上台了,后面也只是从别的组别挑了一些人,拍一个起身走到讲台上说话的画面而已。

进度比预计的要快得多,拍完才不过十点多,时间还够再拍一场。

半个教室的同学被清出去等着,剩教室左半边的学生还坐着,蒋如明站在讲桌前掰了几根粉笔练手感,场记等化妆师给靳蕾脸上吸了油,补了下妆,随后拍下第二板,“《再见小马尾》第一场二镜一次!”

“我们三班是一个集体,大家要互相友爱、帮助,共同进步……那个男同学,第三排靠窗的男同学!”第一场开场的自我介绍被蒋如明重复了一遍,他话说到一半,忽然看着下面的柏堃停住了,“那个同学的同桌,喊喊他。”

开学第一天在班主任还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居然就有人趴桌子睡觉,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都被挑起精神,看向第三排靠窗位置。

柏堃被同桌推了两下,眯着眼睛直起身子,不耐烦地看了眼蒋如明,抓起同桌的手腕看了眼腕表,把长腿往课桌横杠上一翘,“您都讲了二十分钟了,还没讲完啊。”

他倚到靠背上撞了后桌的笔袋,把后面桌子撞得晃了下。

蒋如明嘴巴一抿,手习惯性地摸了讲桌上的粉笔手上一掰,对着柏堃就砸了过去。

说完话的人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把微翘的发,头一栽又趴到了胳膊上。

白粉笔落了空,连第三排都没打到,靳蕾看着就笑了场,笑声一出,把夏之余也带乐了。

“没砸到没砸到,再来一次。”

“看来蒋老师当老师的时候是个好老师,不砸人!准头不行啊哈哈哈……”

夏之余也忍着笑,把笔袋重新放好。

柏堃颤着身子弯腰坐起来,一张脸笑得有点发红,末了回头看眼后座,“刚刚撞得力气有点大了,你没事吧。”

“没事。”

“我待会儿会小心点。”柏堃以指抵唇,终于将笑意完全吞下去,帮夏之余把他撞歪了的桌子重新扶正,这才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重新伸着胳膊趴下。

“……第一场二镜二次!”

“您都讲了二十分钟了,还没讲完啊?”柏堃揉了把头发,眯着眼看了眼蒋如明,后背往椅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撞,靠在上面,见班主任变了脸色,扯了扯嘴角又毫不在意地趴了下去。

粉笔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度,砸到第三排的位置,再次落靶。

夏之余手指敲着桌面,心里想着,不然帮他一把?

正在思考间,教室右半边看监视器的侯导已经站了起来,“刚刚那段都能用,到扔粉笔那个画面,不然截一下,再接一个直接砸到的画面吧?蒋老师站近一点。”

蒋如明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拿了两根粉笔走下讲台,站到柏堃的斜前方,笑呵呵地看着夏之余道:“那之余,我就站在这儿砸了啊,这个距离我还是有把握的。”

夏之余:“……”

粉笔在手指间一弯就断,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额头上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侯导的话响起。

“余余啊,被砸到的时候眼睛不要眨,蒋老师麻烦再来一次。”

夏之余:……

作者有话说:

道具:有空欢迎来找我们做题啊!

——

嘤嘤嘤,我还能挣扎!别那么着急下锅嘛!

第214章 臂力

拍摄不紧不慢地进行了一周, 总算让这个新剧组互相磨合地找到了些感觉,配合起来也愈发默契了。

在这个剧组里面, 大家若多是新奇与充满干劲,紧张之余不失一些小心翼翼,那对于夏之余来说,就是觉得这剧组拍摄的节奏真的是……

太令人舒适了!

电影和拍电视剧的节奏本身就不一样, 但夏之余没有想到,电影和电影之间的节奏也能差这么多。

不光是表演的层次和表现力上, 剧组的拍摄节奏也有很大区别。每次自己觉得没发挥好, 或者哪里不合适的地方,在侯导这里就是“漂亮!一条过!”

“再来一次”这种话在侯导对着她的时候不多见,大多是对着搭戏的演员的, 用在夏之余这里,最多也就是“保一条”了。

不说她演技和那些老戏骨比起来怎么样,本身被黄卉文带着入了门, 回到澜江后转为互联网教学,每周都交作业, 一年来包括中考的时候都没间断;拍《回家》的时候,被邰一折磨的演技是直线上升。

现在除非是她理解的感觉, 所表达出的含义和导演想的不一样, 或是遇上有追求导演, 对她的表现力有着更高的要求, 演技这一块是不太需要担心。

毕竟她乖巧听话又不作。

夏之余找了件白色短袖, 配了条修身牛仔长裤, 拎着帽子和小包就欢腾地出了门,转向隔壁向正柔的房间,刚敲了两下,就听见身后的房门打开,露出个脑袋来,撑着门框喊她。

“余余,你好了啊?要不要先进来打牌?花花还有一会儿。”

开门的是靳蕾,一句话说完,柏堃也走到门口喊她进来。

“好啊,等我一下,”晚上他们几个约着一起出门撸串,等七八点那会儿天黑了,就回剧组拍夜戏。她敲了两下门,隔着门板对里面喊了一声,“向向,我先去509了,你好了过来。”

里面隐约传来回应声,夏之余将渔夫帽折了几下塞进小包里,进了靳蕾的房间。

方文博一个人坐在床上洗牌,几个人进来,刚好他牌也洗好分了四摞,“快来快来,刚问了花花,她还有十分钟,要是快点儿咱们还能打完这一把。”

“你们在打的什么啊?”夏之余把包放下,坐在几人给她让出的空位上,拢起面前的一堆牌理了理,一手抓着牌推成扇形,在手中调整着序位。

“打娘娘!玩儿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