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呢,我也准备了一段时间,到时会发挥的怎么样心里也有个预估,您就看您这徒弟到时能把平时学的功夫展露几分吧!咱现在差不多……点点儿菜?”
“你心里有准备就好,看今天结束时间,我再给你看看。”
“谢谢您!您真是我亲老师!”
夏之余两手举过头顶,夸张地对着桌子对面的人俯身作揖。
“皮死你算了,点菜点菜!”
饭后,俩人稍微歇了一会儿,就着小间的场地找了两段戏来试,让黄卉文看了下问题帮她改进了一下。
等带着新布置的作业从半岛咖啡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暗,霓虹四起。
向正柔在散座一杯接着一杯咖啡喝了一下午,顺便吃了晚饭,可算能回家,高高兴兴地和夏之余一起把黄卉文送上车,等看着车开动了,才去自己的车边把车倒出来,准备送小姑娘回家。
“姐,明天早上要来接你去剧组吗?”
车快开到家楼下,向正柔进了小区问道。
“来,辛苦你再跑一趟。”
“什么辛苦,都是应该的。”向正柔想着白天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姐,你说咱白天给杭妙丹留了账号,她真的会打钱吗?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觉得……她不像是个愿意掏六十八万出来的人……”
车已经开到家楼下了,夏之余检查随身包里的东西准备下车,闻言笑道:“说得那么小心翼翼干嘛,写给她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她会真的打钱。”
“转了很好,没转我也不亏。”抓的那只厉鬼有将近三天生命呢,回家就折星星去。
夏之余心情颇好地下了车,伸手把驾驶位的门一抵,隔着车窗和向正柔道别,“别下来啦,你快回去吧。”
向正柔有心想说干了白工怎么看都是亏的,但看着她姐喜滋滋这样儿,到底是没说,挥挥手催促她上楼,自己把车开走。
家中。
陆沅晴在客厅画设计图,长桌上放了一堆布料和几个模型,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把笔放下,“回来啦,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这戏还有三四天就结束了,下午和黄老师吃了个饭回来的。”
把背包放下,她拢着头发去洗手间洗漱了出来,拿着阵法书和速写本坐到长桌的另一头去,搬开椅子打招呼,“这么长桌子,借我一点儿地可以吧?”
“可以,随便坐,再朝我这儿来来都行。”
夏之余看着桌上堆着的一堆东西,手边不远处就是一盒样式各异,大小不一的纽扣,干笑两声,“我还是就坐这儿吧。”
“别嘛,我给你收拾一下。”
陆沅晴放下笔,把几个装小饰品的透明盒子摞在一起,布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她手边的一个位置出来,夏之余抱着自己的速写本颠儿颠儿跑过去,笑嘻嘻地坐下了,本子摊开准备画阵法。
母女俩人一站一坐在客厅的长桌边,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地说两句话聊上两句,大多起了个开头,很快又没声了。
挂钟指针的位移声融在夜色里,十点半指针一过,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夏之余笔下线条一顿,稳下心神去看来电显示。
“是谁呀?”
“是侯导。”夏之余顺口回了一句,借着接电话的功夫站起来走一走,活动下坐酸了的四肢,等铃声响过几声后才接起,面对无人,却依旧勾着唇角,声音轻和,语气里听不出白天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通话时间不长,夏之余挂了电话回到桌边,陆沅晴翻着布料,看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侯导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啊?”
“之前的杭妙丹你还记得吗?”
见陆沅晴点头,夏之余把白天的事情稍微给她解释了一遍,随后道:“刚刚侯导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和我道歉,说那边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请我明天回去拍戏,一切照常。”
“那那个杭妙丹以后还继续待你们剧组?”
“应该不会了,我估计,以后应该都不会见了,起码在这部戏结束之前不会再见到她了。”
听到事情解决好了,陆沅晴也放心下来,但难免有些生气,放下剪刀去小茶几上倒了两杯水过来,顺便拿了几管果味的vc泡腾片,一边道:“你们那个导演也真是的,我听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他对你挺好的。”
你就说说,改戏这么大的事儿不吱会一声你这个主演,哪怕是真有那个丛总在后面压着他,他反抗不了,那按照私人交情来说,也不至于连私下里告诉你一声都不行吧?”
“余余,你以后得防着点儿那个侯导,别太相信人了。”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橙子味儿的泡腾片一放进水里“滋啦啦”激起一阵细细小小的气泡,夏之余看着圆片在水里翻腾,忽然觉得有些应景。
“侯导这人吧,平时看着这里也好,那里也好,闹不出什么大水花出来,但就那一点儿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下不了决断,会让人觉得想亲近,却又不是能亲近的人。
就像你说的,若我有什么事情,他不会站出来帮我说两句话的,这样的性子,和我也终归不是一路人。不过这样的情况在圈子里也是常态,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人人都对我掏心掏肺的好,我还要奇怪我运气会不会太好了些。”
一番话陆沅晴听在耳中,女儿说话的神态也看在眼里。
骤然接触这个二十二岁的闺女儿,也有一年多了,她总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行为举止处处成熟,有自己一套章法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接触的事情多了,她恍然发现,现在的这个女儿也在快速成长着。
事情还是一样的事情,选择或许也没太多变化,但只是看着她的神态气质,就觉得孩子还是长大不少。
陆沅晴重新拿起剪刀,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酸涩的滋味儿,眼中含笑地看她一眼轻斥道:“什么出事不出事的,别拿自己打比方。行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拍戏,你差不多该睡了吧?”
“我阵法画完了,试一下就睡。”
“好,那你快点儿啊。”
夏之余应着,把速写本和先祖的手札合上抱在怀里,回房的时候从猫爬架绕了一圈,单手把沉了不少的大佬圈在怀里一并带回房间。
梦中阵法始终未全,她自己根据已经有的阵纹在尝试自己画新的阵法,近日终于小有进展。
“诶,三七都睡着了你还动它干什么呀?”
“哦……我……房间凉快,让它睡阳台舒服点儿。”夏之余回了一句,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回房间,感觉到悠悠转醒的大佬一口叼住了她手指上的软肉,稍微用了点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