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谢执再轻,那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钢架床年久失修,就在谢执抬起左脚的刹那,整个床“嘎吱”响了一下。
响声并不大,但是深夜寂静的寝室中,非常清晰。
谢执瞬间就不敢动了,他抬着脚,僵在原地,先看看严肆,然后,又缓慢转头,看了一圈拉着床帘的室友们。
一分钟过去,除了室友的呼噜声,没有其他的声音响起。
“没醒吧?”谢执用口型问。
“应该。”严肆用口型说。
谢执松了口气,这才缓缓把抬起来的左腿膝盖放到严肆的床上,然后又右腿膝盖。
非常非常轻的一阵动作后,谢执躺到了严肆的身边。
谢执才刚刚躺下,严肆的手就从旁边伸过来,握住谢执的腰,抱着他直接一翻。
下一刻,谢执躺在严肆身上,脸差一点就和严肆贴上了。
床板再次发出一声“嘎吱”,因为动作缘故,这声嘎吱比刚才响了很多。
沈飞语似乎被这一声嘎吱惊动,呼噜声断了一下。
谢执屏住呼吸。
下一刻,伴随着翻身的动静,沈飞语的呼噜再一次响起。
谢执一头冷汗,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这种钢架床响动的时候多了,连轻微翻个身都会有响声,自己室友睡眠向来很好,怎么可能就被这么轻轻响一下吵醒。
谢执松了口气,严肆把又把谢执转动一下,放他下去。
严肆把谢执挤在床里面,伸出手帮他盖好被子,顺手揪了揪鼻尖,用气声道:“做贼心虚。”
“……”谢执说,“我又没偷东西,不是贼。”
严肆撇嘴:“怎么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