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一百多米,谢执视线中只剩个模糊的小点,旁边潘言默默打了个快乐的酒嗝,正准备自己拦下一辆车,就听见他们伟大的编剧大人开口。
“潘言。”谢执喊他。
潘言醉醺醺地,嘿嘿笑:“干嘛?”
“再续个摊?”谢执声音压得有些低,如果潘言还有辨别能力的话,就会发现谢执甚至连声音都好像藏了些秘密。
但潘言已经五成醉了,加上拿了奖很高兴,想都没想,单手把谢执——正准备往自己怀里捞,忽然看见了严肆的眼神,便信手将谢执往外一推,推到严肆怀中,自己提着酒瓶,晃晃悠悠走上街道,在街道正中间晃悠,兴奋道:“走起!”
凌晨三点。
谢执随便在街边找了一个烧烤店,喊了一箱啤酒。
三个人还是坐的包厢——这个地方用的那种老旧的灯泡,灯泡瓦数可能有点低,包厢昏暗,桌子油腻,菜单通过塑封,和当年谢执把他们喊去搞大学生电影节的那个包厢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老板是个光头,打着赤膊把酒搬进来,附赠一个开瓶器。
谢执捞了三瓶啤酒出来,亲自打开,给严肆一瓶,然后在递给潘言一瓶,最后一瓶自己拿,举起来,敬潘言。
潘言从毕业后就没有享受过这种规格的礼遇,手中串瞬间一丢,什么都没像,举起酒杯就是和谢执一撞。
撞完,潘言瓶子对嘴,一喝直接半瓶,非常豪迈。
“老潘。”谢执看着潘言喝完酒,发出一声爽快的‘嘶’声,把酒瓶放下了,笑着问,“拿奖爽不爽?”
“爽!”
“合作快乐不快乐?”
“废话!”潘言说,“超级快乐!”
“下次要不要继续?”
“当然要啊!”说到这个,潘言全身通畅,刚才的酒瓶又举起来,直接一口气喝了半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