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聆音想到了石征到她的态度,想到了这个世界的歧视规则,但她还是问“为什么?”
她想知道顾朝阑是怎么想的。
顾朝阑说“这世上很多事,只靠一个人是不够的。我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是我的部下,用命垒出来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
站得越高,需要牺牲的东西越多。
就像如今那些立于地面之上的城堡,用的是地面及地下人的血汗与自由。
这就是世界规则。
施聆音抬眸,直视顾朝阑的眼睛“难不代表就不行。破而后立,败而后成,我知道,也坚信,你可以的。”
顾朝阑沉默地与施聆音是对视,然后,轻轻地,回握了施聆音的手指。
半小时后,一大一小两辆车从街角开来,车子急刹停在垃圾堆前。
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走到垃圾堆前,左右看了半响,回身和车里的人说了句话,接着下巴留着胡子的魏哥推开车门走出来。
顾朝阑降了一点车窗,让外面的声音可以传过来。
魏哥的嗓门很大,他问女人“发过来的位置是这里吗?”
女人点点头。
魏哥看了一圈垃圾堆,然后四处张望,只看到形色匆匆,对他们警惕无比的路人。
“操。”魏哥大骂,“是不是在玩我啊,这他妈哪里有人,难不成要老子把整条街都搜一遍吗?”
顾朝阑合上了车窗。
她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