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场边,上百名高矮胖的建筑农民工穿着乱糟糟的各自服装,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的散布在水泥阶梯看台上,更多是凑在一起扎堆抽烟聊天,不多的几名特警正在搬运枪械,这些农民工也只是看着,却没有人主动起来帮忙,警察的生活阶层很少跟他们产生交集,如果会来事儿或者脑子活络,也不至于从军队到地方,走过起码十年左右的人生,还在最底层的谋生阶层搬砖。
不是人人都有获得较高教育机会或者完整人生阅历的,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一直都在艰难的求生,还是找不到生存的窍门。
这让站在巴克身边的几名国安领导都有些皱眉:“这也能算是军队?我们未来还要倚仗这样的人在国外行动?”
年轻的那个更直言不讳:“为什么不直接从军队找一些尖子来配合组成呢,思想行动组织性都更能够保证。”
这算是行动十八局的局长领衔,党组成员和调研参谋之类都到场,向婉没跟着一起来,巴克对他们复杂的头衔和级别也不甚了解,就不强求自己去迎合:“雇佣军嘛,历史上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选择当雇佣军,乌克兰传统上的哥萨克除了流氓、土匪就是强盗……”然后就发现这几位脸色都不好的看着他,巴克挠挠头:“我打个比方,如果都是一帮现役军人组成的,稍微在军营呆过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风格不对劲?”
蒋局长可能更了解他这种非主流的作风,呵呵笑着认同:“这个有点道理,我们行动局的确很难直接用刚退伍的军人,他们身上那股子精气神相当容易被人察觉,跟潜伏工作的特征不符啊。”
地方局的老范拿着步话机过来:“可以开始了?”
蒋局长点头以后,老范拿着步话机通知一声,俯瞰训练场的这间食堂包间里,各自都找椅子坐下来,还有几只望远镜在餐桌上随便拿取,巴克就看见王寅淞同样也换了便装,依旧带着点蔫巴巴的气质,穿行在他未来的下属中间,手里拿着四包香烟,扯开了一路散发,身上的确也没有什么神秘的特工味儿。
很快,清空了四包烟,站在一大片青烟缭绕之前的王寅淞站到看台前,双手反叉腰的动作像个民国保长一般了几句,下面散乱的人群就开始懒散的起身,五个一组的走上射击场,经过特警看守的武器时候,才显示出有那么点不同来。
他们没有绝大多数男性在首次触碰枪械时的兴奋激动,而是比较稀松平常的拿起平放在台子上的步枪和手枪,往前几步到了铺着射击毯的射击位上,接过每个射击位旁边专注的特警递上弹匣,开始装填武器,接着开始对二十米外的手枪靶和五十米外的步枪胸靶进行射击。
当过兵,不等于就能好好射击,华**队里面一年到头没打过几发子弹的兵前些年大有人在,就算是拿子弹喂出来的射击好手,也不能说在战场上就能准确命中敌人,绿白色的胸靶和面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看那头部跟个大西瓜一样炸开的感觉还是区别很大的。
所以表现在这样的测验时候,完全就参差不齐,杂乱的枪声,荒腔走板的射击成绩,让老范拿着步话机都不好意思说:“脱靶的很多,看来离开部队以后,很少摸枪了。”
几名专程从首都来研讨这个新生事物的调研人员都很失望的放下望远镜:“这完全不能承担起那么重要的角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