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澡,童淮擦着头发,从冰箱里掏出袋牛奶,叼着刷了刷微博。
喜欢的歌手发了动态,演唱会十月二号开始,正在倒计时。
他立刻开心地截图发了朋友圈,满足地喝完奶睡觉。
隔天,早上十点,临街的老屋迎来连绵不绝的人声车声。
童淮睡梦中被吵醒,崩溃地扔掉没用的隔音耳塞,被子一蒙头,刚迷糊睡着,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不想睁眼,更不想管这个电话,结果等了会儿,手机还在响,烦不胜烦地掀开被子,满脸低气压地把手机掏过来,想顺着电流钻过去鲨了这个人。
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童淮满脸腾腾的杀气一消,深吸口气,按了接听:“婷婷,一大早的干吗,不会是今早要补课我不知道吧。”
薛庭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凉飕飕的,比平时听着多了分冷质感:“你嘴可以再欠点。”
童淮撇撇嘴:“不就叫你小名吗,你要不高兴也可以叫回来,崽崽淮宝随便叫。”
薛庭一顿,语气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崽崽?”
“你还真叫上了?”童淮又不爽了,原地双标,“只供我爸和爷爷奶奶叫,歇着点。”
“……”薛庭不跟他废话:“下来。”
“啊?”
“我在你家楼下。”
童淮这回是真蒙圈了,跳下床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薛庭还真在楼下,旁边是他的小四。
周末不用穿校服,男生穿着黑色宽松的t恤,身形笔直又修长,像根挺秀的竹,高瘦出挑,忒扎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薛庭抬头朝这边看来。
二楼不高,童淮视力也好,清晰地看到他动了动嘴唇,口型是“三分钟”。
童淮挂了电话,飞快跑去洗漱,随便扒拉了身衣服裤子,噔噔噔下楼,跑到薛庭身边:“你来干吗?”
“带你去个地方。”薛庭瞄了眼童淮有些乱蓬蓬的头发,想起他接电话时嗓子哑哑的,连着鼻音,说话像撒娇,后知后觉,“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