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女人出现后,整个下午,童淮都忍不住留心窗外。
果然,那个女人每节课都会靠近窗边,直直地注视薛庭许久。
然而直到下午放学,她也没进过教室,抑或让人传话来。
童淮心不在焉的,下课前,掏出手机看了看。
俞问好久没跟他吃饭了,刚刚发消息来约他吃晚饭。
下课铃正好打响,童淮挠挠头,犹疑地问:“我跟俞问去吃晚饭,你来吗?”
薛庭沉吟片刻,摇摇头:“我吃食堂。”
又是这句话。
童淮略感泄气,看薛庭合上书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和他不一样,薛庭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即使是表面上的。
他知道童淮不会因为他拒绝跟俞问一起,所以自己走掉了。
那是一种很有自觉一般的、知道自己分量的“明智行为”。
就好像他在此之前,无数次衡量过自己的分量,在各种交错的关系中,随时能够冷静而熟练地抽身就走。
薛庭骨子里有股疏离冷淡,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湍流,能叫人粉身碎骨,让人不敢靠近。
俞问等了会儿才溜达来三班门口,看薛庭不在,松了口气,进来扶童淮出去。
童淮还在想薛庭的事。
要不是暑假里那场偶遇,薛庭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和其他人有差吧。
不爽。
俞问看童淮神游天外,纳闷地戳了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