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气气的小卷毛,趴桌上睡都会嫌桌太冷、书太硬。
这实在是很有诱惑力,童淮盯着卷起来的校服挣扎了几秒,默念:我是直男。
然后坚定地把校服推了回去。
为防止薛庭又把它搁过来,他还赶紧倒下头,趴在桌上就睡。
薛庭:“……”
片晌,童淮察觉身上一暖。
薛庭把校服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一股清爽好闻的肥皂香味萦绕不散。
童淮别别扭扭的,想把衣服还回去,扭头一看,薛庭已经在认真刷题了。
他捏着校服衣角,拧得皱皱巴巴,最后还是默默往里面缩了缩,表示自己勉勉强强接受了。
薛庭余光注视着他,心里暗暗笑了声。
童淮趴着睡了一节课,脑门依旧滚烫。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赵苟兴冲冲地转过头来哔哔:“童哥,你怎么就倒下了?瞧你这身娇体弱的,咱薛哥多心疼。”
童淮的脸闷得通红,湿黑的眼睫低垂着,闻声勉强睁开道眼缝,把桌上的书扔过去:“闭嘴。”
“哎别介,我不是来说这个的,”赵苟江湖人称老狗,不是浪得虚名,腆着脸接住书放下,冲他挤眉弄眼,“班长和学委有情况。”
瞟见薛庭起身离开了,蔫了一晚上,童淮这才有了点兴致:“什么情况?”
赵苟:“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啧啧啧,那气场,怪不得老章抓早恋一抓一个准。”顿了顿,他狐疑地看了眼薛庭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我怕挨薛哥冷眼没敢说,你和薛哥这气场也是真的很……”
童淮面无表情地揪住他的后领:“老源。”
“哎,喳。”陈源停下笔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