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
亲爱的爸爸,救命。
童敬远并没有听到儿子心里热切的呼声,没怎么把这事放心上,怕小孩儿在这种社交气氛里闷到,不如跟熟悉的同学出去透透气,体贴地拍了拍童淮的后脑勺:“去吧,崽崽,爸爸等会儿来找你。”
爸爸,连你也通敌叛国了。
童淮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薛庭身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薛庭肯定很生气吧?
可是薛庭也没告诉过他他的家境啊。
……不过薛庭也没开口说过什么,都是他自己脑补的。
许久,薛庭的脚步一停。
会所的温室花园里,冬天也盛开着玫瑰,白的红的、纯洁火热,恣意盛开,在灯光的辉映下,仿佛蒙在一层纱帘中,风情万种。
童淮却无心观赏这些玫瑰,惴惴不安地抬起头,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
所有人都在里面高谈阔论,这里很僻静,只有他们。
薛庭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童淮,开了口:“家里条件不好、爸爸欠债出逃、为了学费打工?”
童淮:“……”
就知道逃不过这茬。
薛庭咬字清晰,每说一个字,童淮就心虚地后退一步,直至脊背贴到冰凉的石柱上,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