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谁也不可避免喝酒,童淮微醺着趴了会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天光大亮。
墙壁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和薛庭约好了十二点碰面。
童淮昨晚在车上睡着,忘了设置闹钟,顶着满头乱毛呆呆地看了看时间。
前天他再三认真叮嘱薛庭别迟到,还被薛庭嘲讽了句。
操。
童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拿出上学快要迟到时的效率,飞快洗漱完,换好衣服,揣上亲手做的钥匙扣,冲下楼咕噜噜地把陈阿姨温好的牛奶灌下。
前后不过十分钟,不等从厨房冒出头的陈阿姨吱一声,他抛下句“阿姨我去找朋友玩”,就急匆匆地溜没了影。
周末还撞上圣诞节,交通颇为拥堵。
童淮打车被堵在半路,看看时间,干脆又跳下去乘地铁,紧赶慢赶,正好卡在十二点抵达约好的地方。
薛庭穿着件黑色的大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高挑又打眼,不知道等多久了。
童淮大步走过去,一头撞他怀里:“你的礼物到了,惊喜吗!”
薛庭被他扑了个满怀,稍显冰冷的脸色解冻,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卷毛:“跑过来的?”
“没,打车转地铁,起晚了,”童淮有些不好意思,手伸在兜里,捏着自己做的小礼物,“先去吃饭?”
薛庭无所谓,都听他的。
现在是午饭时间,高峰期四处挤满了人,平时预约都晚了,更别说圣诞节。
童淮思索了下,干脆带薛庭去了过生日时去的那家商场,搞了个特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