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丸紧紧盯着压切长谷部的眼眸,满满认真。
后者终于没心思与他继续周旋,似乎很是坦诚的说:“我心里大致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莺丸殿不表述的详细一点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
略烦躁的咬牙:“在你……没有暗堕之前,为什么会想要投身刀解池?还有,你当初到底是如何进入了那只有审神者才有权利呆着的内室?”
在与他们一起反抗,杀死审神者后的一个月,压切长谷部徘徊在刀解池附近,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察觉到他的不正常,莺丸特地跟了他许久。也正是这份谨慎,让他救下了……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压切长谷部。
莺丸不能理解,像他这样坚强而果敢的刀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那样的想法来的。生出这种想法的契机又是什么。
救下压切长谷部后,他对对方的关注比之之前更加密切。可即使是这样的小心谨慎,还是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压切长谷部,暗堕。
亚麻色短发的刀剑轻笑出声:“原来是这些啊。”
说完,又道:“莺丸殿觉的[压切长谷部]是怎样的刀?”
“忠诚。”他回答到毫不迟疑。
忠诚而温柔。
“忠诚。对啊……特性是忠诚的我,却亲手杀死了主人。”
“我曾对她许诺,[火攻寺庙,手刃家臣],最终这些一个也没做到,甚至她的绝望和悲伤,也由我一手缔造。”
莺丸皱眉:“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审神者真的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他们还这样对待她,那每一振刀都无颜苟活。
可审神者做了什么呢?
她以毁灭他们为乐,做出伪善的假面,将他们骗的团团转后再亲手将它残忍的撕开。
她不配得到他们的忠心。
“她配不配是她的事,我有没有尽到忠诚,是我的事。”
莺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