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报表的韩澈,顿时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捶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终于涨了!”
恒大集团的股市节节攀升,与此同时,gz的股市却忽然出现了暴跌。
真是大快人心!韩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欢喜,“吩咐下去,今天融投部聚餐!”
“什么好事让陆总您这么高兴呢。”
助理刚走,一个妖娆的声音传来。
韩澈抬头一看,宋云染穿着粉色的披风,一件黑色的裹身长裙走进来,手里挎着一个包,风姿绰约。
“云染,你来了。”韩澈见是宋云染,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椅,“坐。”
“最近恒大影视的股价也节节攀升,最近的两部大片都被无限看好。”宋云染不客气地坐到了韩澈的对面,将挎包放到了他办公桌上。
韩澈脸上仍有笑容,他将方才的报表递给宋云染看,“不止是咱们的股票升了,他的股票暴跌了。”
宋云染伸出手去拿那份报表,修长的指甲上涂抹着大红色带亮片的甲油,她扫了一眼上面的数据,嘴上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陆总,你就这么恨他?”
“当然。”韩澈把自己靠在老板椅上,让自己完全陷入放松状态,扫了眼宋云染,“难道你不恨他?”
“我和你的恨不同。”宋云染将报表重新放回桌上,“你恨他夺走了你三十年陆家少爷的身份对么?分明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少爷,却被当成了私生子一般对待。”
宋云染将雪白的腿翘起,用光亮的皮鞋蹭了一下韩澈的小腿,“哥哥。”
韩澈的脸上顿时有了异样的光芒,他的目光落在宋云染身上,诧异、惊讶。
“你喊我什么?”韩澈坐直了身子。
“哥哥,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都知道了。”宋云染脸上浮现出一丝美美的笑意,忽然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那傲人的胸立刻被挤成了两个饱满的圆球。
要不是这女人是他妹妹,韩澈真的会多看两眼。
“当年的楚律师忽然失踪了,他带着全家都移民到了国外。我想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你肯定从楚律师那里得知到了所有的事实,包括爸临死前对沈夏说的临终遗言。”宋云染没有换姿势,那胸前的风光无比吸引人注意。
韩澈脸上的笑意终于沉不住,给宋云染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我的亲妹妹。你都猜对了,当我知道陆云庭要找楚律师时,便丢了一大笔钱让他移民。所以陆云庭什么都不知道。”
韩澈有些得意。
“爸临死前,究竟对沈夏说了什么?我不会信只是说了陆云卿不是他亲儿子这事这么简单。”宋云染冲韩澈眨了眨眼,露出无比妩媚的眼神。
韩澈摆了摆手,“你是我亲妹妹,这招美人计对我没用。至于爸临死前对沈夏说了什么,保密。”
说毕,韩澈站起了身来,拿起自己的外套打算出去。
宋云染站在当场,生气地拧紧了拳头,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上满是怒意。
她就知道,韩澈不好对付!
韩澈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定在了那,回头对宋云染道:“你说的没错,我恨陆云卿。他一个假少爷霸占了我三十年真少爷的身份,还要让我背负私生子的名义,和我妈偷鸡摸狗地过了三十年。五年前我本以为他跌入深渊了,没想到他竟然命那么硬,现在还敢和我作对。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介意,再让他跌一次,不过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韩澈的声音无比冰冷,宋云染就立在那,半晌不动。
——
沈夏来到医院和美国那边来的人开了会,大家签下了协议。
为了答谢对方肯投设备,沈夏和徐然在全聚德宴请外邦友人。
自从上次徐然来全聚德吃过烤鸭后,就念念不忘,所以这次宴请外宾,便定在了这里,并且是上回那个包间。
沈夏对这家全聚德烤鸭店有些阴影,上回在这里,曾碰到过小雅……
外宾们对中国饮食十分感兴趣,所以这次能把他们带到全北京城最地道的烤鸭店,他们十分开心。
接待外宾的过程也是十分轻松的,外国人很风趣,经常逗得沈夏和徐然开怀大笑。
饭桌上吃的正尽兴的时候,沈夏的手机响了。
她挂掉了电话后又响起。
“夏夏,谁啊?”徐然问道。
“四婶。”沈夏有些尴尬道,“待会吃晚饭我就给她回过去。”
“别,估计你四婶找你有急事呢,你先接电话吧。”徐然跟沈夏说中文,所以那几个老外也听不懂。
最后沈夏站起,用英文说了一句,去洗手间,这才走出了包间。
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四婶拨打回去了电话,“四婶,怎么了?”
“你四叔……他不见了……”四婶哭得厉害,像哭了很久一般,声音哽咽。
沈夏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想起四叔还得了病,顿时紧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小陆的那个助理和你四叔说了什么,我第二天早起去买菜,回来你四叔就不在家里。今天一天都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万一……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四婶哭得厉害,喘地不行。
沈夏顿时皱起了眉头,怒道:“四婶,你说小雅去过你那了?”
“是,就是她来过之后,你四叔就不见了。”
沈夏猛地愣住了,想起了那晚和陆云卿在巷子口碰面。
“陆云卿找四叔做什么?”沈夏不解。
“你四叔之前跑去小陆那借过钱。都怪你四叔,我本来以为他金盆洗手了,没想到他又去黑庄赌博,一夜之间就把钱输光了,并且又欠了一笔钱。那帮人说我们不在一个月内还清,就放火烧房子。我和你四叔实在没办法,所以又去问陆云卿借钱了,只是这次他不但不借,反而把你四叔训斥了一顿。你四叔碍不下脸面,就和他闹翻了……”
“那四叔得了癌症……”沈夏低声问道。
“是我骗你的。夏夏,我们签了人家五百万,你说该怎么办?现在你四叔又失踪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四婶越哭越伤心,说到后面只顾着哽咽,再也说不出话了。
“五百万!”沈夏几乎跳了起来,“四婶,你怎么能骗我!我差点就要管家里人借钱,给你们筹集那五十万的医药费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夏夏,是四婶的错,你打四婶好了。”说毕,那边便传来一阵‘啪’的声音,“夏夏,求你帮我找找你四叔吧?如果可以,求你和陆云卿,救救我们吧,我发誓,这次还清钱了,你四叔要再赌博,我亲手剁了他的手!”
沈夏拿着电话,良久的沉默。
她好不容易和陆云卿分开了,现在又要因为四叔的事,和他牵扯上,她不愿意。
“夏夏,算四婶求你了。难道你们想把我和孩子逼死么?那好,我现在就去跳楼!”说毕,四婶挂掉了电话。
沈夏顿时慌张了,她的四婶怎么能这么逼她呢?
她立刻又拨回去一个电话,开口道:“四婶,你放心,我一定把四叔找回来,那五百万,我也想办法,帮你们筹!”
她挂断了电话,顿时觉得心口又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上天啊,什么时候能让她喘口气?
沈夏没再回包间,而是直接跑出了烤鸭店,开着车子‘嗖’地离开了。
她给小雅打了个电话,“我要见陆云卿,随便哪里见,安排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