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先走了。”陈律师说了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故意支走陈律师,小雅一定是有什么别人不能听的话想单独和沈夏聊。
沈夏坐直了身子,双手紧扣放在身前,对小雅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小雅看了看沈夏还挂着吊瓶,轻声道:“夏姐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能不能挪动,出去一个地方?”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身体透支,这挂的都是葡萄糖。”
“行,那我让护士给你把针拔了,咱们悄悄地去个地方。”
小雅之所以这么晚来拜访,也是为了沈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她叫来了护士,给沈夏把针头拔了,并吩咐,有任何人来探访都说沈夏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宽敞舒适的轿车里,沈夏里面还穿着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厚大衣。
从小雅的神情来看,她并不是很悲伤,这让沈夏觉得十分意外。
按道理说,陆云卿死了,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小雅应该会很伤心的,然而并没有,沈夏只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沉着和镇静。
难道说,陆云卿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沈夏被自己这个猜想给吓到了,等车子稳步地奔驰着,朝新区而去的时候,沈夏心里的这种怀疑就越来越强烈。
“小雅,你实话告诉我,陆云卿是不是没死?”
小雅听到沈夏这么一问,先是有些吃惊地看了沈夏一眼,而后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车子与此同时停了下来,让沈夏惊奇的是,正好停在了那天陆云卿带她来的小别墅门前。
房子里亮着灯,石子小路弯弯曲曲,旁边的花圃里种满了鲜花,这花比上次地多,一看就是最新种植的。
沈夏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小雅。
小雅却笑米米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夏姐尽管下去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沈夏下了车,轿车立刻就发动离开了。
沈夏站在蜿蜒石子路的起点,双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在身前。
她舒了一口气,然后大步地朝木门而去。
当她走到木门前,看到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道:开门口令,说一声,孩子他爹,我爱你。
沈夏当时有些呆愣,但很快十分惊喜,这样的恶作剧,除了他,还会有谁?
那一刻,心里就像滋长出嫩芽,嫩芽期待茁壮生长的感觉,欣喜之情就要从心口里跳出来,拦都拦不住。
沈夏重重地敲门,但是门后背却传来一个大约中年女人的声音,“请念口令。”
沈夏这时想哭又想笑,想着待会如果真的看到陆云卿,一定要臭骂他一顿。
“孩子他爹,我爱你。”
沈夏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里面终于传出了拧门把的声音。
一张陌生的面孔站在了沈夏面前。
沈夏有些错愕,但当看到中年女人身后还坐着一个人的时候,她顿时推开女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