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怎么了?”可他不甘心,仍然装出一副轻松的论调,“怎么突然生气了?”
杜彧终于转头看他,嘴唇还是那样红艳得诱人,像是世界上最美丽苹果,却也是从巫婆篮子里掏出的,带着剧毒的那个。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朋友都这样,但我受够了。有的话可以说,但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说白点,我们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你用对女生的那套来对我,这有些过界了。”
“我感觉,很不舒服。”
是的,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感觉,很不舒服。
而他厌恶这种感觉。
陆寅柯觉得周遭的空气一定是突然被抽尽了,否则怎么会这样窒息呢。
“你是觉得……”他终于缓缓开口,“我冒犯到你了?”
“是。”
“你讨厌跟我独处?”
“有点。”
“你……不想当我朋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这样下去,我会的。”
“那你……不管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不颤抖却可怜,杜彧无法分辨出这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我会关心你的,”杜彧往下沉了沉,“以朋友的方式。”
哦,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