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你男朋友身体可好了,以后还要伺候你呢,不好可不行。”陆寅柯低头在花洒下站着,极速的水流溅起水珠,不停从冲击的实体上跳跃下来,奔向深不见底的排水口。
他开的是冷水,一点蒸汽都没凝聚到毛玻璃挡板上。
好在时节刚刚入秋,余温还暖着,洗个冷水澡还不至着凉。
但说起他为什么要在体育馆洗冷水澡,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在刚刚和杜彧接吻的过程中,勃起了。
少年人的自制力是真的极差,差到只要对视就能红脸,接吻就起反应;差到做梦也旖旎,一旦独处就只剩欢喜到满溢的情欲。
但还太早,他可不能把好不容易才露出粉白肚皮的刺猬给吓到。
等反应基本冷却,陆寅柯这才用温水简单捂热了身体,拧合了旋轴。
他把手习惯性往右一够,再两边摸了摸,空无一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了遮掩鼓鼓囊囊的运动裤,一时躲得太急,忘带了毛巾。
“那个,杜彧——”他喊出声,“我毛巾没拿,就在刚刚休息室的柜子里,能帮我拿一下吗?”
“哦,”他听到了杜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但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你柜子是哪一个?”
“我包你认得吗?黑色的,挂在柜门上那个。”他应道,“你要认不得就打个电话,手机在包……”
然而他话音未落,毛玻璃门就呲啦一声被拉开了。一只细长的胳膊递了进来,抓着一块米色的毛巾。
那只手的手型很好看,五指修长,每个骨节的比例都十分匀称,指甲圆润带粉,微微反光。
他伸手,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的恍惚。理智告诉他该拿毛巾,但他却更想拽过那只精巧的腕骨,把他的主人一并扯进来。
他想把那只一掌可握的腕骨按在墙上,看淋浴间潮湿的水汽沾湿他的发丝;想把腿跨进他的双腿之间,俯下身磨蹭他的鼻梁;想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用手指描摹按压那曼妙美景;也想抓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身下,用他的气息和温度带来至高无上的欢愉……
“拿啊?”门外人不知道他的遐思和妄想,疑惑地催促起来,“你还好吧?”
陆寅柯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而心虚地接过毛巾,在自己的一头鸡窝上手法粗暴地揉搓起来。
他抵着门把,深深喘息,低头看向自己才冷静不久却作势又要抬头的小兄弟,在心里狠狠唾骂了几句。
“哎陆哥!赢了赢了,多亏你,你还是本场mvp!”
洗完澡的陆寅柯一踏进休息室就听见了队友熟悉的叫喊。他们才刚回来,汗水和汗臭似乎蒸腾了这个小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