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
二公主喊了一句,目光只在慕容景面上匆匆一扫,便低了头去,看起来甚是乖巧。
苏墨晚却品出了心虚的味道。
慕容景拉了苏墨晚坐下,又和百里云澜道:“太子请坐。”
百里云澜没坐,二公主便也没敢坐。
他肃了肃面容,朝着慕容景拱了拱手,似乎在赔罪,“听闻云姝得罪了秦王,还请秦王看在东离的面子上,不要再与她计较。”
二公主诧异的看向百里云澜。
很显然,她十分意外。百里云澜这话,听起来是在帮百里云姝,可细细一品……似乎是怕她被牵扯进去?
二公主微微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她想多了。
意外的不仅二公主,还有苏墨晚。
百里云姝和百里云澜关系并不和睦,她多多少少是知道的,百里云澜竟会来替百里云姝赔罪,她想不通了。
换了她处在百里云澜的位置,巴不得百里云姝被慕容景揪住不放,这样于他有利。
慕容景面上看不出情绪。
他先是扫了百里云澜一眼,又将二公主打量,“太子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
二公主虽然没抬眸,但她能真切的感觉到她三皇兄的视线,手心不由阵阵冒汗。
百里云澜面色歉然,“正是。”
慕容景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此事,本王说了不算,一切如何,但由皇上做主。”
二公主猛然抬眸,“三皇兄,你已经告诉父皇了?!”
她眼底似有惊慌,一闪而过。
百里云澜也愣住了,“秦王,这事真要皇上来定夺?”
苏墨晚也看向慕容景,只听他道:“百里云姝意图谋害本王妻儿,若让本王来定夺,只怕好不了。”
百里云澜与二公主双双看向苏墨晚,眼中神色各异。
苏墨晚被注视得不自在,正要说话,却被二公主抢了先:“三皇兄,苏侧妃不是好好的吗?云姝公主只是一时糊涂——”
“正因为她还好好的,本王才站在这里说话,若是她有个闪失,本王就不会让太子进府来了。”
言下之意,他会迁怒到整个东离。
苏墨晚抬眸看向他,神色柔和,眸中氤氲着丝丝感动。
有夫如此,她这辈子,知足了。
百里云澜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情绪,他唇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暗含苦涩。
“既然秦王如此相告,那云澜就不多言了。”
说着,他又看向苏墨晚,问道:“苏侧妃可还好?”
苏墨晚回以淡淡一笑,“无恙。”
她对百里云澜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感激他告知了子母离魂蛊,好让她心底有了准备,又觉得百里云澜这个人,在这件事上,对她好得莫名。
她至今没有想通,百里云澜为何会选择站在她这边,按理说,他与慕容景才是相识。
与她,只能算是陌生人而已。
二公主听苏墨晚说无恙,眼睛下意识朝她腹部看去,她眼中神色看起来像是庆幸。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封越在门外禀道:“主子,门外有个姚公子求见,他说是砚雪摄政王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