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二公主没发现他的异样，十分亲昵的道：“云舟，我……你这两年可好？”

虞临回神，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拜公主所赐，好得不得了。”

二公主神色尴尬起来。

她掐了掐手心，看着虞临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水雾在她眸中氤氲，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云舟，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和你道歉，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豆大的泪珠就已经从眼眶里滑落，砸在桌面上，晕了开来。

见状，虞临意味不明的一笑。

当年的事，他已经不怎么恨二公主了，但是要他原谅，那不可能。

说起来也是讽刺，若不是二公主沉不住气对他下药，他其实是打算娶了二公主的。

当然，那之后，也让他看清楚了一件事：二公主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挚爱和喜欢，不过是她装出来的而已。

亏他当时还为此自得过。

如今想起来，大概只能叹一声当时年少。

虞临看着盏中茶叶漂浮，忽然道：“公主，若不是你心急，当年差点就要得逞了。”

二公主的眼泪止住了，不再往下掉。

她怔愣住，未几，喃喃道：“云舟，你，你什么意思？”

虞临手指弹了弹瓷杯，盏中茶水轻轻一荡，茶叶于水中相撞，又慢慢分开。

他的声音，就如茶盏上方的水雾一样飘缈。

“我当年是想过娶你的。”

二公主似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待回神，她只觉高山在面前崩塌，心底生出了牵拉不住的怒气。

“既然你愿意娶我，当年怎么不说！”

二公主对虞临，从愧疚瞬间转为了怨恨。

若是虞临当时稍稍透露心意，她怎会按耐不住，做出那样不顾脸面、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若是没有那件事，她何至于会落到远嫁东离的境地！

何至于会离她三皇兄那般远！

这一切，都是虞临造成的！

二公主怒气腾腾。

虞临看着面前依旧漂亮的容颜，只觉得好笑。

“我不说，你就对我下药了，公主对我，可真是深情。”

二公主面色几变，咬牙恨恨道：“都是你害了我！我若是知道你会娶我，才不会用那种下流手段！”

虞临眼中暗中嘲讽之色。

“按着公主这意思，还全是我的错了？”

二公主正想说当然，话到嘴边，急急收住了。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她还需要虞临帮她和离，不能此时惹恼他！

思及此，二公主又换回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低软：“云舟别介意，我方才只是……只是太激动了，我从不知你心里也有我！”

虞临轻嘲出声。

“谁说我心里有你？”

二公主愣住，“你……你刚刚不是说当年愿意娶我？”

虞临一笑，眸光流转，似是轻叹。

“愿意娶你和心里有你，可不是一回事。”

二公主面色尴尬，但下一瞬，她思绪一转，心底有了计较。

“云舟，我也不求你心里有我，我只问你一句，你当年愿意娶我，如今可还愿意？”

虞临捏起茶杯，吹了吹，装傻道：“公主话可不能乱说，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东离太子抢女人。”

二公主听了这话，急急道：“只要云舟愿意娶我，我马上就和百里云澜和离！”